青年一样露出亲切的笑容,他道,“梁康师兄都这样说了,那我们便同行吧。”
梁康和苍寒凌都是一愣。梁康似乎也没想到,过了半响才笑着点了点头。
于是,四人便开始同行。
梁康算是老油条,表面不显什么。他的旁边是个叫万庄的弟子,明显不那么会伪装,表情一直有些勉强。
四人之间不说话的时候便显得氛围诡异,并不像是相熟的师兄弟。
万庄更是明显,相比于查看岔路和警戒前方,他的注意力似乎全在身后的苍寒凌身上,走着走着就想回头看一眼,明显是做过亏心事,怕苍寒凌忽然背后阴他。
梁康一直保持微笑,嘴角都快僵了,余光看见万庄频频不安回头,恨不得一脚踹上去。
他心道这样不是个事情,在这么走下去,外面的人都会发现他们星罗峰之间关系诡异。
梁康想找机会就此别过,刚要开口,就听到陆元州说,“梁康师兄,我能不能向你请教一个问题?”
梁康根本不想节外生枝,他对陆元州不了解,不知晓他会问出什么来。
可所有人都看着,梁康只能笑道,“师弟请讲,师兄一定知无不言。”
“梁师兄家中可有兄弟?”陆元州接着问。
“并未,倒是舅舅家有个女儿。”梁康道,“师弟怎么想起问这个?”
“是吗?那师兄可是有什么癔症或者难言之隐?”
听着他的问题,梁康不知陆元州是何意,脸面上却也渐渐冷了下来。
“也没有。”梁康冷声道,“师弟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好奇师兄为何判若两人。”陆元州仿佛只是单纯聊天一样地笑道,“上个月我与虞师姐做客星罗峰,给苍师兄送点东西,偶遇梁康师兄,可还记得当时你都说过什么?”
梁康脸色更冷了。
秘境里遇到苍寒凌,他所有的伪装都天衣无缝,也料想过苍寒凌的性格是绝不会多言,却万万没想到,宗主新收的这毛头小子竟然要当众给苍寒凌出头。
然而没有证据,就算是宗主弟子,又能如何呢?
梁康看向陆元州,他道,“我在星罗峰一向事务繁重,忘记当时有没有见过几位了,不知师弟说的是哪次,可有留影石提醒提醒我?”
他料到当时见面是突发情况,他们是没有任何证据的。
“师兄说得有道理,可能是我记错了。”陆元州恍然道,“师兄如此宽厚有礼,那弟子却是个人面兽心的卑鄙小人,自然不可能是梁康师兄。那小人一见面就斥责苍师兄,看他一言不发还不过瘾,还劝我们不要与他交朋友。还说什么……总有一天要替宗主清理门户,要让有些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注视着梁康,轻声道,“梁康师兄作为大师兄,是否也该立立一下星罗峰的规矩了?当面就能说这样藐视践踏宗法的话,背地里不知会什么样子。”
梁康太阳穴直跳,陆元州指桑骂槐,他当然知道实际是在骂他,而且见他妈鬼了,他当时哪里是这样说的?!
陆元州明明就是知道他不能反驳,故意在所有人面前泼脏水恶心他。
更何况,陆元州身为宗主弟子,就算没有证据,这样三言两语也足够让其他人怀疑他与星罗峰。
而且更让梁康/生气的是旁边的万庄,明明当时就只有他一个人在场,可万庄听了陆元州的话,很明显相信梁康是真的这样当面骂过苍寒凌,还一脸心虚!
“你不要血口喷人!”万庄说,“我们才没——”
梁康一脚踩在万庄脚背上,他转过身,冷声道,“事关星罗峰名誉,没有证据,最好不要随便发言。若是挑起误会,你担当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