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捕捉到她脸上的小表情,无声勾唇,不急不缓走进温泉池。
女孩却发现他很尊重的去到她对面,和她中间隔着三四米,根本就不挨着,在水里她也看不到男生的身子。
诶?
她顿时放松了许多。
两人目光四目相对,男生含笑开口:“这样是不是就不那么紧张了?”
“唔……嗯。”她眉眼含羞,试图转移话题,“你觉得舒服吗?”
“嗯。”他微闭上眼,神色倦了几分,她见此也安静地把玩着花瓣,不再吵他。
过了会儿,男生恢复了精神,睁开眼,这才细细打量着对面的女孩,因为泡着温泉,她白皙的脸颊透着红,小朱唇抿着,像是抹了层水光。
一个人自娱自乐着,完全没把他这个男朋友放在眼里?
这怎么能允许。
于是,他抬步朝她走去。
贝盈盈看到此景,吓得手上的动作停住,愣愣地看到他愈走愈近,最后在她面前停下,而后一把擒住她的身子,托了起来,压在水池边。
她下意识环住他的肩膀,小脸呆滞,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怎么过来了……”
他抬手轻捏了下她的脸,像是惩罚:“你见过哪对男女朋友泡温泉隔得这么远么?盈盈玩得这么开心,都忘了我了。”
“我没忘……”
他慢慢抱住她,把她圏入怀中,轻轻的,在她眉心落下一个吻。
她呢喃了声,眨着水眸望向他,一副可怜又柔弱的样子,让他更想欺负了。
他手往下放,一把抱住她,而后他转了个身,不让她靠着墙太过难受。
他抬手拨开黏在她脖颈的湿发,笑了笑:“热不热?”
“有点……”
温泉的热度再加上他的,她都感觉自己在发烧了。
他轻轻吻她着她的脖子,她仰着下巴,感觉他的吻所经之处,卷着火撩烧起来,她呼吸快了些,感觉自己如同脱水的鱼一般。
他的唇慢慢往上,啄了下她的下巴,她忍不住轻声唤他,“俞寒……”
他停下,眸光沉沉地注视着她,饶有兴趣地反问:“嗯?”
“你别亲了……”
他低笑几声,扣住她的后脑勺,“好,换你亲我。”
女孩:???
他不断哄她,“害羞什么,我是你的男朋友。”
她犹豫了几秒,俞寒见此以为又让她为难了,刚要开口说算了,谁知小姑娘竟开口傻乎乎地问:“亲哪里呀?”
操。
真特么想——
他把她抱得更紧了些,嗓音喑哑地诱导:“像我刚才那样。”
女孩回忆了下,脸色酡红几分,她抿了抿唇,脑袋慢慢靠近他的脖颈。
倏尔——
一个极轻极软的吻落在上头。
感觉像是吃到了口一样。
他唇角微弯,“我刚才只亲了一下吗?”
“……”
这人怎么这么过分呜。
她像是开始参加新手训练营一样,一下一下极为认真,虽然青涩害羞,却也让他感觉到满足至极。
他最喜欢的,是她懵懂羞涩的样子。
这些东西,她不需要会,只要他一步步教就好。
脑中正想着这些,突然就感觉下巴传来一阵酥麻的触感,是贝齿触碰上去的感觉。
他低头,就看到她语气慌乱,“对不起……”她牙齿不小心磕上去了。
男生眸色渐深,在她耳边言道:“像刚才那样……继续。”
她愣住,旋即明白他在说什么。
她扶着他的胸膛,还原刚才的动作,心跳如鼓,脑子都晕晕的。
他喉结滚动,直到突然有一刻,他脑中的弦终于崩断,低下头凶狠地封住她的唇。
带着暴烈强势的温柔,如温泉中的水流,倾覆而上。
贝盈盈只能圈紧他,任他作为,心里发甜。
男生察觉到身体的燥热情绪快要受不住控制,只好堪堪停了下来,靠在她颈边平复呼吸,他扣住她的后脑勺,声音低哑。
“怎么那么听话?”
乖到让人都不忍心“欺负”了。
她懵懵然眨着眼睛,弯了杏眸,轻喃:“我喜欢俞寒,当然要听俞寒的话呀。”
他笑笑,刮了下她的鼻子,“真乖。”
她拍了拍脑袋,眉头微皱:“俞寒,我感觉我有点晕……”
他立刻反应过来,他刚才只顾着自己,忘记她泡了太久的温泉。心里愧疚一片,“等着,我去给你拿浴袍。”
男生连忙起身,走去房间,立马拿出一件浴袍来。
她起身,他就立刻把她紧紧包住,打横抱去房间。
带她去到浴室,让她换下这身裙子,她换好后出来,就看到他也穿上了衣服。
贝盈盈倒在床上缓了一会儿,就不晕了,他坐在床边,问她:“那今晚还想泡吗?”
她摇头。
“那就准备一下,休息?”
见女孩没反应,他以为她默认了,他起身正要走,手却被她抓住。
纠结了一会儿,她温吞发问:“那个……听王树泽说……这里有家自助餐厅,是可以过去吃点东西的对吗?”
“嗯,你想去吃?”
她羞赧表示自己有点饿了。
于是他同意,让她又添了几件衣服,最后两人出了房间。他自然而然地牵着她的手,去找餐厅。
本来还在想这么晚了,餐厅时候还开着,谁知进去的时候,人还不少,很多人是晚上刚到的会馆,泡好了温泉就来这吃点东西。
两人挑好东西找到角落的位置坐下,她问:“你不吃吗?”
“你吃,我陪着你。”
她低头吸着意大利面,他拿起叉子叉了个苹果片放到她嘴边,就这样喂她,平日里很幼稚的事,却让两人格外开心。
然而另一个房间里,男人坐在沙发上,贴在耳边的手机被他紧紧捏着,像是下一秒就会被捏碎了一样。
“许少爷,贝小姐和俞寒此刻正在餐厅吃饭,动作挺亲密的,看过去像是……”
助理停了下来,许之灏紧抿的唇吐出阴鸷可怖的四字:“像是什么?”
助理不寒而栗,“像是、像是男女朋友。”
他说完,许之灏那边安静了几秒,助理吓得手都拿不稳手机,就听到那头传来极度克制愤怒的声音:
“他们是从一个房间出来的吗?”
“……是。”
许之灏掐掉了电话,床上这时传来娇滴滴的媚音,“哥哥,你好了吗?”
女人穿着薄如透明的裙子,跪坐在其上,勾人的眼里却带着一丝怯意,她见他沉默着,下床正走过去,却突然看到许之灏拿起茶几上的装着威士忌的酒杯,狠狠摔到地上。
“砰——”
她吓得怵在原地,眼里泪光闪烁,身子都在颤抖。
这是许之灏这个月第三次阴晴不定地发火了。
一次比一次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