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努力的!”她说。
“清清还要多识字。”齐厌殊顺便加码,“不然很难看懂心法写了什么。”
他将自己从三个弟子那里整合而来,写完的第一本心法递给小姑娘,让她看里面的内容。不出所料,虞念清只能断断续续地认字,有些字是她没见过,有些是她会读会念但是不懂什么意思。
看起来心法果然要很厉害的人才能学会。
等到吃完早饭,师兄们开始修炼的时候,虞念清便在殿中自己的小角落里认真地看书写字,齐厌殊偶尔会过来指导她一下。
整个沧琅宗再也不见曾经的颓废和各干各的的冰冷,如今沧琅宗欣欣向荣,颇有一种全员努力学习修炼向上的好景象。
连最懒最虚弱的苏卿容在这样的环境下都不好意思偷懒了,过去那个氛围大家都是各忙各事,如今却不同了,别说师尊和两位师兄,就连才五岁的虞念清都上午看书,下午练剑,苏卿容怎么好意思缺席?
更别提,他感受得到小姑娘在看到他们修炼时的崇拜。
他原来以为她只是喜欢他们长得好看,如今看来,她也很喜欢他们这样强大的样子。
苏卿容可不想以后虞念清回忆起童年的时候,只觉得谢君辞与秦烬是门派榜样,想起他的时候却没有什么正面的形象可言。
至于谢君辞和秦烬,两人本来就是修炼狂魔,对这样的生活十分满意。苏卿容白天忙完晚上便回去瘫着了,而两个师兄在晚上也不闲着。谢君辞研究整个晚上的心法,秦烬则是晚上也在修炼。
从心法开始,整个门派的生物钟时间轴逐渐变得同步,之间的关系也愈发紧密了。
只不过齐厌殊和三个师兄都觉得小姑娘或许是一时热度,过一段时间说不定就不想练剑了,没想到她一直坚持了下来,每天都保持训练。
她确实天赋异禀,进步得很快。或许她看不懂剑法书上写的是什么,可只要齐厌殊用口述的方式教给她,再给她做示范,她总能准确地明白齐厌殊的意思,只不过有时候是因为年纪太小身体的因素,而做起来有些吃力而已。
如此一晃两个月过去,便要开春了。
虞念清也不是每一天都能保持精力十足的样子,有的时候天气不好或者就是没有心情的时候,她也会有些拖拖拉拉地不想练剑。
在这方面齐厌殊一向是以她为主的,小姑娘兴致不高,不想练的时候,他想也没想便同意了。
结果虞念清却更不开心了。
“不能那么容易就同意我的话。”小姑娘抗议道,“这样的话我就真的不能练了!”
这个发展是齐厌殊没想到的,他好笑道,“那清清想让师父怎么做?”
“当然是鼓励我,然后要求我必须练剑啦!”小念清嘟囔道,“我想被安慰嘛。”
虞念清从小便在感情上直来直去,表达自己的想法。如今师父没明白她的想法,她还教师父要怎么安慰自己。
整个沧琅宗都被她吃得死死的,齐厌殊真的抱着她哄了好一会儿,看着她开心了,他才说,“那我们练剑吧。”
念清果然点点头,兴致勃勃地继续练剑了。
连系统都没有想过她能坚持这么久,一晃竟然就坚持练剑了整整两个月。
别看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可虞念清进步很大,再对比她去年瞎玩木剑时的样子,就能看得出小姑娘如今有了一点章法,持剑时的精气神也不同了。
同样的简单剑招,如今再看她来做,就能感觉得到这小家伙是好好练过的。
沧琅宗在虞念清的身上简直是流水般地使用留影石,也就仗着财大气粗,外加如今能在七星阁兑换点数,让师父师兄们更加没有收敛。
自从她练剑之后,留影石用的便更勤了,齐厌殊他们不仅会用,而且还会抱着小姑娘一起看,一边看一边夸她——是完全出自肺腑的那种。
齐厌殊还给她看同样的剑招她之前的瞎玩和现在做的时候的样子,然后说,“清清发没发现自己进步很大?”
虞念清说不上来有没有进步,但只是觉得自己最新录的那个似乎看起来动作更漂亮、更自如一些。
她开心地点点头。
其实齐厌殊和三个师兄还是很心疼的,这两个月下来,小姑娘柔软的小手上都磨出薄薄的茧子了,幸好喝的灵药免除了她大部分练剑后疲累或者不舒服的反应。
只不过看到她自己这么有热情,他们也不好说些太心疼的话,或她少练些或者不要练了之类的。
毕竟修仙讲究的就是这种向上的朝气,不断探寻身体的大脑的极限。哪怕虞念清现在没修炼,可保持这种状态也是很好的。
若是因为心疼她而总是问她一些优柔寡断的问题,万一让她自己也开始犹豫,那才是拖后腿。
所以师兄们都将心疼转化为鼓励,齐厌殊也是如此,他在教虞念清的时候一直很严肃,但只要结束之后,便会夸奖关怀她。
显而易见,鼓励教育对小姑娘很有效,大家越夸她,她越有动力。恰巧自己还很擅长做这个,竟然就真的一直坚持了下来。
看着她逐渐习惯了一炷香的训练时长,齐厌殊开始慢慢地加时间,等到夏天到来的时候,虞念清已经可以每日专注训练半个时辰了。
夏天的时候,虞念清的小树已经长得很高了,她要仰着头才能看到去年八月系在树枝上的丝带。
她知道小树还没长大,因为其他树都又粗又高,小树还是细细的。
苏卿容跟她说,等它长大之后可以结果子,于是小姑娘又有了新的期待。
她现在不和小树比身高了,实在长不过它,但是自己和自己比还是挺不错的。主殿的大门上有许多刻痕,都是她的身高变化。
小孩子逐渐到了长身体的时候,去年夏天的裙子,今年她穿便会短一点。苏卿容对此却乐此不疲,他喜欢给小家伙做衣服。而且刺绣没白学,都被他运用在了给念清的衣裙上。
念清的衣服每隔几天就换新的,可是她看师父师兄们似乎永远就穿那几件。
她抗议道,“我想看你们也换新衣服嘛。”
“换了。”秦烬说。
“骗人。”她明明记得秦烬这一身衣服似乎都穿好久了。
秦烬淡淡地说,“我有五十件一模一样的黑衣。”
他神情一如既往地严肃正经,小姑娘根本看不出他是不是认真的。
说起这个,她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去年八月份过五岁生辰的时候,秦烬给她的礼物,是答应她再长大一点就变成龙形和她玩。
如今过去快半年了,她已经算不算长大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