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相处起来有点不舒服,那必定不是什么好人。
这样一想,系统反而更迷茫了。
看来念清对他人敏感是与生俱来,她如此依赖谢君辞,倾向齐厌殊,岂不是说这两位大反派人品不错?
但这怎么可能呢,他们两个明明是坏人啊。
系统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归为可能他们现在还没有开始正式黑化,所以念清才感觉不到什么。
其实不仅如此,小念清总能透过表象感受到对方真实情绪。这也是为什么过去哥哥不开心时候,她总能第一时间感受到。
这便是为何她在看似可怕齐厌殊面前有恃无恐了,谢君辞临走时嘱咐她不要惹师父生气,可师父明明从来都没有真正生气过嘛。
她窝在齐厌殊怀里,二人穿过白雾,回到了主峰顶。
“你如今吃饱喝足,便不要再来烦我,听到了吗?”齐厌殊说完这句话,他抬起眸子。
他们顺着路拐过弯,就看到一个青衫男子站在正殿外,他眉如墨画,气质温润,有一种翩翩公子感觉。
“师尊。”苏卿容行礼,他笑道,“弟子是来上课。”
他站直时不显,这样一作揖,才能看到青年一双手与他俊美面容截然不同,数不清疤痕顺着手一路蔓延进衣袖里,并且肌肉萎缩,手臂瘦骨嶙峋得可怕。
齐厌殊放下虞念清,他从戒指里拿出酒壶,不耐道,“今日不上了,回去吧。”
他今天钓鱼钓得心情平静,没有揍人。
齐厌殊迈步走进殿里,念清便对上了青年眸子。
他轻轻笑着,给人一种如浴春风感觉,可是那双眸子里没有真笑意,又让人有点瘆得慌。
谢君辞根本不想让念清认识其他两个师兄,更别提介绍过了,他更希望能与他们做陌路人。所以念清除了上一次匆匆一面后,这是第二次见到苏卿容,都不知道他是谁。
她有点新奇,但又有点小心翼翼,蹲在自己木筐旁边不近不远地看着苏卿容,像是个好奇又有些疏远小动物。
苏卿容转过头,冲她微微一笑。
“这就是大师兄带回来孩子?”他缓缓地说,“真可爱啊。”
他眸子很浅,在阳光下像是通透琥珀,更带来一分里与气质不符凉薄之意。
“只是可惜……师兄本来该是无人能敌,他却偏偏要为自己寻来软肋。”苏卿容抬起头,他温柔地说,“师尊没有提醒过他吗?”
齐厌殊已经靠回贵妃榻,他漫不经心地说,“本尊提醒过,但他心意已决。”
“师尊想收她为徒吗?”苏卿容又问道。
齐厌殊有些不耐烦,“不想。”
“既然如此,为何不由弟子帮师兄照看这孩子呢?”苏卿容笑道,“为师兄好好分担这个软肋,是我这个师弟应该做。”
齐厌殊缓缓抬起眸子,目光泛着危险冷泽。
威压如山般骤然落在苏卿容肩膀上,让他不得不弯膝跪了下去,伏底身体,以此抵御威压带来痛楚。
苏卿容跪在地上,他有些喘不过气,病态白皙脖颈因痛楚凸起青筋,额边碎发瞬间被冷汗浸湿。
“沧琅宗何时轮到你来做主了?”齐厌殊冰冷地说,“滚。”
威压骤然撤去,苏卿容身体不好,有些脱力。他长发有些散乱,额间透着薄汗,喘息不已。
苏卿容干瘦苍老手撑着地面,他侧过头,俊美眸子看向小念清,冲她微微一笑,仿佛身上狼狈与他无关。
“没办法,那我们下次再见了。”他看起来有些遗憾,语气温柔微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