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这几日没吃过正经东西,小姑娘这两天有点爱吃手。
谢君辞蹲下身,一边将她手指拿出来,用手帕轻轻擦干,心中却莫名有点难受。
明明他一个人独行时间更久,带孩子不过一个半月而已,可如今忽然要放她在门派,自己出门,他心里面就说不出不舒服。
而且还有点不放心。
“我将食物分成了三份摆放,清清每天只能吃一份,好不好?”谢君辞低声道,“不能多吃,也不能少吃。不然会像之前那样生病,生病就要花钱。”
念清简直快对生病花钱这个词有心理阴影了,她看了眼矮柜上三个格子里摆放三份食物,虽然她很喜欢蜜饯被放在了第三天,可一听到谢君辞话,她还是赶紧点了点头。
“我不多吃。”她稚气地说。
谢君辞放松了一点点,然后他继续说,“清清也不能惹师父生气,不然师父会赶我们走,清清要乖乖,答应我吗?”
念清又是点点头。
“我都记住了!”她认真地保证道。
谢君辞还想说些什么,后面,齐厌殊不耐烦声音响起,“你有完没完?”
谢君辞自己没注意到,他这个过去少言寡语、说话都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冷面杀神,如今和小姑娘说起来话来简直是崩了人设一般地轻柔着嗓音,放缓声调,语气都和他平日说话时不一样。
噫,恶心心。
齐厌殊一句都听不下去了,他真觉得自己大徒弟被人下降头了。
谢君辞这才恋恋不舍地揉了揉小姑娘头发,末了,他还补充道,“不许吃手,指甲也不行。出去玩时候不要躺在外面,衣服脏了睡觉不舒服,知道了吗?”
念清眨着大眼睛,都认真地应下来。
停顿了一下,谢君辞又说,“痰盂放在了哪里,你还记得吗?”
他这句话是对她传音入耳说。
虽然念清年纪小,还没有男女性别意识,但谢君辞本能地还是想保护小姑娘,哪怕另一个人是他师尊。
念清点头又点头,谢君辞这才起身向齐厌殊行礼,然后几步一回头地离开。
等到他终于消失在主峰上,齐厌殊嗤笑一声,“出息。”
便继续喝酒了。
齐厌殊本来是听到谢君辞说那小东西很乖,才勉强同意照看几天。
他想,不就放养猫儿一样吗,他年幼时养过猫,没什么稀奇。
可是,虞念清不是猫,齐厌殊也不是小时候自己。
他们共处一殿距离实在太近了,齐厌殊大尊者实力带来敏锐感官力,哪怕小姑娘一言不发,他仍然能时刻察觉到她存在,甚至能感觉到她在做什么。
先是窸窸窣窣,物品放在地上声音,有几个还磕了一下,是小丫头没拿住。她是将自己带那堆破烂儿从被窝里转移到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