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剑白从他身上感受到相近的气息,虞承衍还能说什么?他又不想与他认亲。
他心中烦躁,说又说不清楚,甚至没了之前一直与谢剑白对着干的兴致,只想离他远远的。
“我什么都没做,被你力量认定也是意外,以后也不会对你的门派做什么,你大可以放心。”虞承衍不耐烦道,“别来烦我,走开。”
他想离开,谢剑白却挡住了他,摆明不想随他的意。
虞承衍更烦了,甚至感到有些无力。
他以前经常觉得谢剑白和上了发条的傀儡没什么区别,这人执拗得要命,认死理,咬住就不松口。
如今被谢剑白盯上,虞承衍如果不洗清他对自己的怀疑,恐怕从今往后便永无宁日,没完没了了。
“我再说一遍,我什么都没做。”虞承衍冷声道,“我生来就是这个样子,更不想与你有一丝关系。你若是不信便自己查,在这里挡着我算什么?”
虞承衍感受到谢剑白冰冷的法力渗了过来,将他笼罩。男人的法力像是没有体温的冷血动物,在他身上缠绕打量。
他任由谢剑白检查,然后便看到男人那张冰山脸上出现了一丝困惑。
能让谢剑白露出神情,这一定是让他非常不解了。
“你确实没有动用力量。”他说,“可是,为何你拥有与我如此相近的气息?”
“我哪儿知道,你自己去查啊。”虞承衍冷哼。
谢剑白眉宇蹙起,困惑地站在那里。
活了这么多年,他从未遇到这样的事情。
虞承衍的身上确实没有后天动过手脚的影子,若是旁人,肯定不会看出不对的地方。可谢剑白是神,对生命的理解力比普通人要透彻许多。
他能够很清晰地感觉到,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与他气息相近,那必须是血缘关联极其密切的人才能拥有的。
谢剑白有一瞬间想过,难道是他未曾谋面的其他亲属的后代?不,不对,一万年的时间,就算他真的有亲人留下后裔,与他之间也不应该有如此强烈的联系了。
整件事处处透露着奇怪,而且——面前的这个青年,很明显知道什么,只是不愿意说。
过了半响,谢剑白开口道,“你知晓我是谁,并且丝毫不感到吃惊。为什么?”
“关你什么事。”虞承衍冷冷地说,“我是知道你是谁,那又如何?我犯了哪条宗法?既然没有,便不要缠着我不放。”
说完这句话,他再次离开,这一次谢剑白没有阻挡。
虞承衍御剑飞行,看着下方的山川,他紧绷的肩膀慢慢放松了一些。看来用谢剑白的逻辑去阻止他还是有效的。
谢剑白这个人古板,一向以规章办事。如果没有证据,就算再怀疑一个人他也不会强行干涉。
看来他这糟糕的性格也不算一无是处。
虞承衍确定谢剑白没有跟上来之后,便前往外门山峰去见虞惟。
虞惟正和宁素仪在树下聊之前几日在门派外游玩的见闻,看到他来了,立刻说,“我听你的话啦,刚刚你答应我三天不修炼,可记得要作数。”
看到她已经将刚刚在主峰上发生的事情抛在脑后,虞承衍这才放了心。
“好,答应你了,三天不修炼。”虞承衍无奈道。
听到他的话,虞惟立刻欢呼起来。
虞承衍看向宁素仪,“这三日你们便先待在寝舍里吧,正好我有事回主峰,过两天才回来。”
宁素仪不疑有他,“好。”
虞承衍知道自己和谢剑白的事情还没完,只是缠着自己也就罢了,他不想让谢剑白注意到虞惟,所以很快便离开了外门,没有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