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顶红

果然那“电影”不是白看的,杨春风伸出颤抖的手臂,举到眼前,视线模糊不清看不真切,但是大红色的广袖喜服,还是铺满了眼球。

想看的真切,但是五脏六腑疼的实在是让她神经涣散。

来个人救命啊。

给她个痛快也好啊。

然而屋内红烛成对,却只她一人疼得满地打滚。

这样不行,杨春风勉强撑着模糊纷乱的意识,艰难的挪动,运起了全身仅存的力气,踹向脚边的桌子。

“哗啦”红枣和花生砸了她一头一脸。

杨春风又蜷缩了半天,虽然她并不知道,现在这是怎么回事,但是求生的本能,让她蓄起最后的力气,死命的蹬向桌腿。

桌子倾倒之前,她只来得及用宽大的袖子护住头脸,“咚!哐当!哗啦!”

整个桌子都尽数倾倒在杨春风的身上,酒壶盘子茶杯,碎成了一首救命的交响曲。

只是桌沿毫不客气的砸在了她的腰上,差点将她直接腰斩在地上。

意识昏迷之前,她模糊的听见有人闯了进来,失声尖叫长公主。

她想扭头告诉来人,别几把喊了赶紧把桌子挪走,肠子要特么砸出来了。

可她高估了自己,陷入昏迷之前,她的力气只够费力睁开眼,脸盖在头上的大红喜服都没力气挪开,只透过缝隙看到一个巴掌大的小瓶,滚到她的面前。

虽然那上面一个字都没有,瓷白瓷白的精巧好看,但是杨春风却知道,这特么是个装毒药的瓶子。

还是装以一滴便见血封喉闻名古今的剧毒——鹤顶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