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灿才不管,靠在娘亲怀里美滋滋朝表姑姑喊妹,自得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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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京城已经很冷了,而数千里之外的南疆边界,一件秋衫足以御寒。
云阳伯李乾正在营帐里与众将士商议战术。
“前日车里宣慰使司被赵将军率兵夺回,此外还剩四处,这仗该怎么打,你们说说?”从南疆边界的沙盘上移开目光,李乾抬头看向前面的几位将军,包括负责监军的瑞王。
前云南巡抚贺汝鸣沉声道:“要打就一鼓作气趁年前都打下来,否则年后不久又要下雨,一下断断续续两三个月,对咱们的将士不利。”
他的胞弟贺汝芳朗声附和,指着两处宣慰使司道:“我跟大哥带兵打这两个,赵将军负责这处,东越刚镇压这些宣慰使司不久,没有留太多兵力看守,很快就能打下来。然后赵将军领兵正面攻最远的孟养,我与大哥兵分两路从两翼潜到咔咔山埋伏东越大军,最后与赵将军合兵包围,打他个全军覆灭!”
赵沉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
瑞王不由问他:“赵将军觉得此计不妥?”这次南下他算是见识了赵沉的本事,如果不是选赵涵为伴读一事让父皇起了疑心,他暂且得跟赵家保持距离,回京后他一定会想办法早点把林竹弄到手。???
赵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旁边的季昭:“你怎么想?”这小子不会打仗,鬼点子却不少。
贺家兄弟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赵沉有本事,不把他们兄弟放在眼里他们忍了,季昭一个毛头小子算什么,赵沉竟然用季昭来羞辱他们?
季昭却仿佛没看见两人的臭脸,盯着沙盘瞧了会儿,慢慢地道:“东越节节败退,士气大跌,我们确实该乘胜追击,不过这四处宣慰使司本就是咱们大唐的,犯不着用兵抢夺,不如派人去言和,诱其主动降服,再与我们里应外合,一起围击东越。”
李乾颔首,只是很快又皱了眉:“只怕先前东越攻打他们时我们没有出兵相助,现在这些土司很难信任咱们啊。”
贺家兄弟脸色更加难看了,无奈他们犯错再先,此时也只能忍气吞声。
赵沉终于开口,指着已经被收复的车里宣慰使司道:“派车里土司去游说,许些好处,他们最恨的是东越,只要我们摆足诚意,他们会配合的。”朝廷并不过多管束这些宣慰使司,几个土司可以算是土皇上,然,如果被东越彻底镇压,以后他们就只能当臣子。能做到土司的都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的。
“好,此策省兵省力,来人,请车里土司入帐!”李乾大赞,朗声吩咐道。
赵沉依然盯着身前的沙盘,心思却飘到了京城。
女儿的抓周宴他肯定要错过了,不过如果此战顺利,年前他或许能够回家。
男人心系妻女,没有注意到贺家兄弟俩暗暗交换了一个眼神。h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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