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沉笑笑,斜一眼内室门口,趁阿桔跟着他看过去时,右手准确而迅速地压上一处,边捏边道:“我看好不看好都没用,姨父姨母也做不了主,成不成得宝珠说了算。”
阿桔被他弄红了脸,双手一起推他的手。说话就说话,又不是在被窝里,动手动脚做什么?
赵沉却因她的抗拒越发情动,呼吸陡然重了起来。本想再晚几天的,此刻却忍不住了,抱着阿桔一歪便将人压到炕上,一边摸索着扯她裙子一边哑声解释:“宝珠跟你一样,都是被父母娇养大的,就连婚事都得听你们的。阿桔,还记得咱们成亲那会儿不,我讨了岳父岳母阿竹小九的欢心又有何用,你一句不愿意,我就得继续忍着,阿桔你知道那晚在山洞,我忍得多辛苦吗,那时我就想这样……”
他的手是热的,唇是热的,呼吸也是热的,阿桔身上仿佛着了火,烧得她脑海里迷迷糊糊,只能使劲儿攥着裙子不让他得逞:“你住手,等,等晚上不行吗?一会儿,一会该摆饭了!”
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那发颤的娇软声音,左右躲闪的美丽脖颈,还有她压抑了那么久在此刻被熟悉的亲昵唤醒的开始不受她控制而自作主张迎合男人的身体,都比满桌佳肴更让赵沉食兴大动。赵沉索性不脱她裙子了,直接把她裙子撩到上面……
他已经等太久了,现在就要。
内室里响起了久违的压抑的动静。
守在外间的蒋嬷嬷唇角一扬,示意几个丫鬟去外面,又让小丫鬟通知厨房晚点再起火。
而阿桔却觉得自己就置身熊熊大火内。
怕被女儿看见他抢食,赵沉扯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只是他太能折腾,好几次都把被子弄掉了下去,偏偏他又无心他顾,阿桔只好抓住被子扯回来,哆哆嗦嗦地攥着俩被角,双脚死死地踩着下面两个,即便偶尔双脚离了炕也要尽全力不让被子掉落。脑袋露在外面,阿桔看头顶的狐狸灯笼,茫茫然分不清到底是自己在晃,还是灯笼在晃……
灯笼终于不再晃了,阿桔只觉得胳膊双腿都在颤抖,不是因为冷,而是累得。
赵沉俊脸泛红,犹未尽兴,贴着她发烫的脸一遍遍低语:“先吃饭,晚上再来……”
次日阿桔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梳妆打扮,窗外阳光明媚,镜子里的姑娘妩媚慵懒似花。
昨晚男人的热情孟浪一幕幕涌上心头,阿桔只觉得浑身绵软无力。
幸好还有正事要做。
简单用了些东西,阿桔抱着女儿去了馨兰苑。
宁氏昨日下午已经知道了季家提亲的事,笑着接过孙女,对阿桔道:“马车已经备好了,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灿灿的。”说完拿出她亲手绣的大红布狐狸逗灿灿。旁人家逗孩子用的都是布老虎,宁氏见孙女喜欢狐狸灯笼,便一连绣了好几个狐狸套子,最后选了最满意的两个往里面塞了棉花,望竹轩馨兰苑一边放一个。
灿灿很喜欢这个玩物,乖乖巧巧躺在祖母怀里攥着狐狸尾巴,捏啊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