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喜欢的部分,戚寒的眼神会变;读到触景生情的,他的眉心会轻轻一动。
年晁云就去戳他脸:“你怎么老记这些丧气话?”
戚寒辩驳:“哪里丧气?”
“什么今世来世的,什么捡别人破鞋……”
戚寒狠狠在他太阳穴一按:“谁捡破鞋?!”
“疼疼疼……好好好,你没有我也没有!轻点儿啊……”
过了几天年晁云又突发奇想:“寒哥,你给我唱首歌吧。”
戚寒一口拒绝:“不行,我五音不全。”
年晁云解释:“没关系,我也没想你唱得多好,我就是好奇。”
戚寒别过脸去:“不唱。”
年晁云撒娇:“寒哥——”
“不唱。”
“就一次。”
“一次也不行。”
任凭年晁云后来再死缠烂打,戚寒还是拒绝。主要是戚寒知道自己水平,自从以前被同学笑话唱歌像念书之后,他就坚决不再开口了。
更何况,年晁云什么天籁之音没听过,在他面前唱歌,那不是班门弄斧自毁形象么?戚寒坚决不干。
年晁云假装伤心,嘴角一直耷拉着,整个人也不聒噪了,灰头土脸地窝在沙发上叹气,戚寒翻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也没法挽回他颓败的样子。
其实年晁云倒不是小心眼,他纯粹就是闲的,想逗逗戚寒,不想让他再去念那些听起来有些伤感的东西。
后来有天晚上,年晁云经过花房,听见里面传出哼歌的声音,又轻又柔,像春日里忽然拂面的暖风。
花房亮着一道灯光,戚寒在忙着摆弄他的“子子孙孙”,弯腰的时候,衬衫紧绷在身上,勾勒出纤细的腰线,还有修长笔挺的双腿和饱满的后臀。
年晁云眯起眼睛仔细欣赏了一会儿,心满意足地上楼了。
后来连着好几晚,他总能听见戚寒在偷偷练歌,好像又怕他发现,只能躲起来,像背着大人干坏事儿的小孩,特别可爱。
虽然唱得确实不好,节奏和调子没一样在点上,但年晁云就是很喜欢。
终于有天,等年晁云提出再按摩的时候,戚寒忽然鼓起勇气对年晁云说:“你……上次说的歌还想听吗?”
年晁云故意问:“什么歌?我不记得了。”
戚寒的手一停:“哦,没关系,那算了。”
年晁云忍住快笑破的肚子,马上伸手搂住戚寒脖子,把他整个人往下压:“我开玩笑的,怎么会忘记,我等了这么久。”
四目相对,戚寒眼里的星星都落到了小年总眼里。
他笑了。
“那我唱了,你别笑话我啊。”
“我不笑。”
“……我真唱了!”
“唱吧,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