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晁云摇头:“我不是说书自己的,是书里带出的味儿,和你身上一样。”
这话太暧昧,加上他眼神往戚寒脖子下一扫,仿佛当场要把美人扒光了拆吃入腹。戚寒终于品出了意思,耳朵又红了。
年晁云笑笑,成人年的撩拨大都点到即止,再深入就有骚扰的嫌疑了。
年晁云继续办他的公,戚寒就继续看他的书。
过了会儿空姐推着小车来送饮料,年晁云要了咖啡,刚想问戚寒要什么,一扭头发现他居然睡着了。年晁云想想,就帮他要了杯水放在手边,又拉开毯子搭在他身上,指尖滑过他脖子上裸露的一小块皮肤,摸到满手的细腻。
空姐了然地笑着走远了,年晁云也不辩解,大大方方歪着头观察身边人。
他发现戚寒连睡着的时候,腰杆都是笔直的,也不知道这根绷着的弦什么时候会断。他坐姿规整呼吸均匀,睫毛安静地伏在眼皮上,又长又卷。
刚好这时候飞机遇上气流颠簸开始广播,还没有出现把老板甩到小年总身上的狗血桥段,乘客们就醒了大半,戚寒迷迷糊糊抓着毯子,睁眼就对上年晁云玩味的眼神,一时有点慌。
年晁云想到第一次两人见面他脸红的样子;想到上次电梯里因为没认出自己他第二次脸红,加上今天他们一共偶遇了三次,这男人好像每次都会手足无措,实在是过分可爱了。
年晁云向来顺应心意,却不去深究为什么,这会儿,他只想存心逗猫:“不好意思啊,我看你睡得熟,就自作主张帮你要了水。”
戚寒刚醒,稀里糊涂的样子眼底还泛着红丝,声音带了点儿沙哑:“水就好,谢谢年总。”
年晁云忍住撸他毛的冲动:“戚老板,和你商量个事儿,你看我们也偶遇三次了,中国人有句老话叫事不过三,说明我们有缘分,既然有缘分,这称呼是不是能改一改了?”
戚寒眨眼:“好。”
不反驳也不深究,他太乖了。年晁云心里一喜,两人交换了年岁,居然是同龄,戚寒居然还大了他几个月。
年晁云从善如流地叫:“寒哥,你叫我晁云就好。”
“晁……晁云。”
费了好大劲儿才把这两字说出口,戚寒的耳朵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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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一个神仙画的小年总和戚老板的线稿,小年总追妻成功后发型会变,戚美人也会变,晚点再出一版。
第5章
那天年晁云在酒吧门口等了一夜,平时几乎不抽烟的人,一包满的揣兜里消耗了大半。最后到东方泛了鱼肚皮,他才意识到这人自己是等不来了。
戚寒走得太干脆,让年晁云有种莫名的愤怒,甚至忘了提出终止合同的人是他。
他一遍又一遍地忿忿不平,想这人怎么能在结婚的时候对自己那么好,百依百顺,分开了又那么绝情,干干净净一样也不带走。
好像就只有他像个傻子似的还放不下这件事。
大概是蹲太久,年晁云起身的时候有瞬间的晕眩,腿一软差点从台阶上滚下去,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墙活动酸麻的腿脚。戚寒应该是不回来了,他也不能再等,要回公司上午还有个重要的会议主持。
年晁云此时尚且认为,戚寒的事虽然重要,但还远远不值得他牺牲工作时间,何况,这城就这么大,他能跑哪儿去,想算账,日后有的是机会。
就这样年晁云连轴转了好几天,刚好公司这段时间又着手在收购几家小型新媒体平台,他就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找戚寒的事后来就逐渐抛诸脑后,时间久了,这心里不满的情绪也就冲淡了大半,徒留的只有偶尔空闲时起的,淡淡的思念之心。
有天下班,超跑俱乐部的某富三代说是在酒吧撺了个局,要请大伙儿乐呵乐呵,年晁云本来不想去,他和那群人可以说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最多是点头之交,工作上也没什么交集,平时他连应付都懒得应付。
但这次不一样,他一看群里发来的地儿,居然是戚寒的酒吧。
年晁云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有一阵没去了。
他问:酒吧开了?
富三代回:开了,前两天就想约你们的,不过老板好像有事回了趟老家,昨天刚来我这不是就给安排上了吗?
年晁云一听,心里又不舒服了,原来人家潇潇洒洒回老家了,就只有他还傻傻放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