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水杯毫无防护措施,没有杀菌,更没有恒温保护。不像从前被王珏体温影响就尽数自杀的脆弱。
“喝吧,喝吧。”灰鲸用慈爱的目光看着那些细胞,“都喝够了,你们就不用再喝□□熏过的水了。”
他擦干净被污上细胞的“衍辰”二字。
“我看你,不是药。”灰鲸扯出一个微笑,“你的死因还是殉情。”
“因为那孩子的心早就被我——”
“‘放逐’到自然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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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李微拥着怀里的人,呼吸渐稳。
他抱得稳,王珏睡得沉,二人一动不动已有多时。
突然,王珏蓦地睁开了眼睛。
他悄无声息地把舌头底下的药片吐了出来。
他向后瞟去,借着夜灯看到了那要命的浅绿色针管。所有的恐怖一下子如潮水般涌来。他急促地喘了一会儿。
下定决心似的闭了闭眼,就要去咬臼齿里的毒囊——
可他看着李微的睡脸,鼻腔发酸。
他怔了怔,突然想起来什么。
“既然你睡着,我送你个梦好不好?”他悄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