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珏连口大气也不敢出,在心理与精神的双重刺激下,那股温热最后停在了一处。略显虔诚的、小心翼翼地,像是在抚平什么一般。不知道是那个他剪头发不小心划破的伤口,还是被他在眼镜店卫抱着啮咬反复折磨过的——又或许都有。
停在那处时,他正好能通过镜子看到他低垂的双眼。
他吞了口柠檬牙膏味儿的口水,继而目光心虚地向下游离,瞟了一眼自己的裤子。
“谢谢医生,我现在已经痊愈了。”王珏又深吸一口气,企图以一种夸张的语调打碎这种奇怪的氛围。后背被挨过的地方一阵微凉,他没有挣脱,喉头动了动,道,“你,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事了?”
李微主动放开他,微微扬眉,“你指什么?”
“嗯……一起下棋?”
“没有。我想不起来。”
“那你要试试催眠吗?”王珏把牙刷归位,转头看他。
“你会吗?”李微抱臂。
“我心理双学位,”王珏不服,“考过证的。”
“过我这关比考证难,你先给我讲讲吧。”李微走出去,两步后又停下,侧头道,“你直接说术语就可以。”
二十分钟后。
“闭上眼睛,放松你的头。放松你的颈椎。放松你的腹部。”
“想象你正躺在一片草原上,阔大而渺远的云在你的头上掠过。”
“放松好了吗?”
“你看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