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酒量一向不好,几杯就倒,他平时也很有自知之明,迫不得已,根本不会碰酒。闵正剧导演和制片人还在劝,单枕欲哭无泪,下意识就看向严陆钦,满眼求助。

严陆钦原本正在低头,似乎在处理什么事情,忽然心有所感抬头看向单枕方向,发现单枕正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黝黑的眼睛水汪汪的,无声地诉苦。

他把手里的文件塞给小羊助理,起身走了过来。

闵正剧导演又塞了一杯酒给单枕,魏才正不停地劝说:“导演,单枕他不能喝酒,真的不行了。”可是,闵正剧导演已经喝上头了,一个劲地说“单枕不喝就是不给他面子”。

魏才正左右为难,既不敢得罪导演,又不能让单枕喝了。

这时,忽然有一只手从单枕身后伸了过来,把单枕手里的酒杯拿到自己手里。严陆钦端着酒杯,绕到单枕身前将他挡住,闵正剧导演导演说:“这杯我替他喝,这面子足够吗?”

即使闵正剧导演喝醉了,但是面严陆钦还是压力山大,也顾不上其他,本能点头:“够够够!足够!”

严陆钦干脆利落地喝了一杯酒,然后放下酒杯,转身伸手,牵起单枕的手,把他拉出了包围圈。

单枕乖乖地被严陆钦拉着,严陆钦走一步,他走一步,大概是酒喝多了,看起来又笨又傻,像是一个木偶人。

严陆钦觉得好笑,停了脚步,单枕也跟着停了脚步,呆呆地站在原地。严陆钦玩心大起,他又向前走了两步,单枕就又乖乖地走了两步。严陆钦停下来,他又跟着停下了。严陆钦故意逗他,反反复复地停停走走,单枕似乎终于有些不耐烦,但似乎又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小脸皱了起来,满脸茫然。

严陆钦强忍笑意,手指刮了一下单枕的鼻尖:“真可爱。”

单枕的鼻子被刮了一下,他没什么反应,好几秒之后,才抬起头,捂住鼻子,神情更加茫然。

围观全程的严陆钦,看戏看得愉悦,也不忍心耍他了,直接单臂一伸,圈着单枕的肩膀,把人搂进怀里,揉捏了两下:“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怎么好玩?”

已经醉迷糊的单枕听不懂严陆钦的话,人被搂进怀里,他就乖巧地靠着严陆钦。

严陆钦见他毫无反抗意识,忽然就有些生气,厉声叮嘱他:“以后在外面不许喝酒!听到了吗?”

单枕已经醉了,当然听不懂。

严陆钦更气了:“以后在外面,谁敢让你喝酒,你就让他来找我,我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