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以啊。”高桐脸红了,不知道是因为天太冷还是什么别的原因,“那白先生……”
“我想要见你。”柏修文无比笃定地开了口。
既然佛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既然梦境如露亦如电,既然应作如是观……
所幸高桐没有让他等很久。
青年的声音虽然被风掩盖了好些,但‘好啊’这个词,无论如何,都顺着无线电传到了大洋彼岸的柏修文耳中。
然而柏修文刚要回复,卧室的门就蓦然被人推开,一堆人捧着三层蛋糕蜂拥而入,还有人拿着相机录像,众人齐声喊道:“——老柏,生日快乐!!!”
伴随而来的还有漫天的五彩纸屑和彩带,有几条彩带甚至掉落到了柏修文的衬衫上。柏修文有些不快,但他只是稍稍以社交距离后退了一步,刚要将通话设置成静音,江唱晚举着蛋糕就过来了,她对着镜头笑道:“这位就是我们这次party的主人公,我们是高中同学,当年这位可是我们市的理科状元哦~”
在这种情况下,柏修文还是很得体地微笑了一下。他异常平静、温和地对着江唱晚说:“麻烦你下次进来的时候,先敲门知会我一声。”
然后他独自出了门。
那边通话一直没有撂,但也并没有人说话。柏修文走到一个空房间里,对着手机开口:“桐桐,还在吗?”
高桐那一头除了风声再没有别的声音。直到一分钟后,柏修文才听见高桐的回应。
“……柏修文。”
他声音嘶哑地,颤抖地叫出了柏修文的名字。
柏修文顿了顿,并没再想解释,“我买了今晚的飞机到南京,我们当面把事情讲清楚,桐桐。”
“别叫我桐桐。”高桐的声音很冷,却仍带着可察的颤抖甚至哭腔:“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对不对?”
“柏修文,你在网络上用这种身份来欺骗我,就是为了让我难堪吗?你就这么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