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恍惚间以为自己正被人深爱,被人周全保护着。但事实并非如此,他被囚禁于一个时时刻刻都会让他精神崩溃的环境下,一个疯子正打算调教他、摧毁他,不要提爱与保护,此刻就连寻求尊重都是无望。
“前天夜里,我们达成一致了。不是调教的时候,我会叫你桐桐,调教的安全词是serendipity。不过可能你当时神志不清,所以不太记得了。”柏修文平静地说,他要将高桐放到浴缸里,谁知青年却像是吓坏了一般骤然搂紧了他的脖颈,两腿也紧紧夹住他的腰——他自然知道高桐在怕什么,只道:“里面没有水。”又将他放下去。
同样是前天夜里,两人第一次性/交的时候,高桐在一方窄小的浴缸里溺了水,之后就人格分裂一般开始叫他主人,并心甘情愿地进行口/交。人体有记忆,他现在怕水倒不足为奇。
高桐无措地坐在了浴缸里,柏修文扫了他一眼,将花洒打开,用手试了温度后便给他冲洗。
“靠近些。”见高桐往后挪了不少,他敛下眼眸吩咐道,“转过去,屁股抬起来。”
“刚,刚才不是冲过了吗……”高桐底气不足地问。
他跪坐在淌着水的浴缸一侧,两手纠结地垂在两侧。从这个角度,柏修文可以看到他红彤彤的脚心和圆润的脚趾,他凝视了三秒,简单地说了个“做”字。
高桐垂着眼睫,他的拳头似乎握得更紧了些,然而下一刻却松开了。他听命转过身去,垂着头,两手轻轻柱在浴缸之上,膝盖并拢,小幅度地撅起后臀。
“塌腰。”柏修文皱眉,对方这是完全封闭自我的姿势,他冷声道:“这种简单的姿势还用我重复吗?之前调教的内容都是最基本的坐卧行姿,我不希望这一次还要回到原点。”
不知怎地,听到这话高桐就下意识地、机械地伏低了腰部,雪白浑圆的臀/部也随之高高翘起,甚至一直紧闭的双腿也颤抖着张开了,这使得那肉粉的阴/茎也晃晃荡荡垂在臀缝之间。他动作意外得标准,甚至两臂都摆好了聚拢的姿势在胸前,就像是一条真正的、正在抻展身体的狗一样——然而下一刻他仿佛才回过魂一般猛地散开了动作,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条、条件反射……
这不对劲。他怎么可能在短短十几天之内就对这种事形成了条件反射?一定是对方刚才的语气实在太像‘白先生’了,他注意力又不集中,才会做出这种荒谬的身体反应!
高桐背上浸出冷汗,一时怔在原地,不敢有一点动作。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对方淡淡赏评道:“做得不错。继续。”
怎么可能再继续。
高桐石化一般没动弹,下一刻双腿就被对方铁钳般的手直接往后拉了过去,他刚起了挣扎的意图,后臀上便被人狠狠打了一掌!
高桐以为自己会叫出声的,但实际上并没有。只不过是身体被惊得向旁边弹了一下,又被捏着腰上的软肉拽了回来。他稍稍侧头看了一眼,发觉腰部那里已经被掐得红红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