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修文注意到他表情变化,若有所思地望向那个飞机杯。
“你用过吗?”他似乎是笑了一笑。
高桐不知说什么。
他确实在网上买过这个东西,包装上还是他很喜欢的动漫人物,但是一收到货他就后悔了。
感觉自己猥琐又变态,下流到买这种东西来满足欲望,也玷污了喜欢的人。只是这东西也无法退货,他只得偷偷在上晚自习时扔到学校后门的垃圾堆里。
耳根红得快滴血了,这时又听对方道:“你常常自慰吗?”
怎么能用这样平缓无波、一本正经的语气问出这种话?
大脑一片乱麻,高桐不想再在这里待着了,僵硬开口:“我、我们回去吧,这里没什么好看的。”
“我想看你自/慰。”柏修文却忽略了他的话:“当初送你的那些情趣用品,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带到上海来,好可爱。”
又提起现实调教的事了。
高桐手心出了汗,嗓子眼都干涩得说不出话。他不想听到任何一句有关过去的事了——调教有关的也好,学生时代的也好,这些晦暗的经历给他灰色的人生刻上一个又一个污点。
往事是烈风,是凄雨,是钝刀。缓慢地灼烧、浇打、凌迟着他的心脏。
无法磨灭,无法忘怀。
“你知不知道,上地铁、坐高铁的时候这些调教用具都会被安检员看到?”柏修文看着他红透了的耳根,不由抬起手去揉他的耳垂,温度几乎有点烫手。
他问道:“被陌生人窥见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会有快感吗?”
“……别说了。”高桐别过头去。他声音低得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仿佛被抓住了把柄一般胆颤。别说了。
那时对方并没要求他把这些东西都带上,是他自己执意如此的。他把一腔真心与对未知领域的好奇都倾注于未曾谋面的网友身上,果然是自食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