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龙满意地看着他,说了句,真他妈白,不像个男人。然后打开mp4里的视频,把门关紧,把音量调到最大开始播放。
他们对男人没兴趣,更不对别人的器官感兴趣,而是单纯觉得这种针对性的施暴与凌辱让人愉悦。
厕所里非常闷,经过一番挣扎,又与他人紧密肢体接触,高桐快要缺氧得昏死过去。那些色情片里的娇喘、呻吟传到耳朵里都仿佛隔了一层膜,世界是扭曲的、空荡的,像无穷无尽的旋转矩阵。他什么也听不着,也看不见。
他几乎生出了想要求饶的想法。他错了,完全是他的错。他对不起张元龙,对不起这些同学,他甚至愿意跪下来大呼爷爷求饶。他就是这么懦弱胆小。然而仅在内心挣扎的那一霎那,他却听见了房间外头的敲门声,咚咚、咚咚,仿佛他的心跳。
张元龙皱了皱眉,把mp4关了,小声说你们在这看着他,出去问了句:“谁啊?”
那头静了静,说:“柏修文。”
张元龙看了一眼卫生间紧闭的门,开了门。站在他面前的是穿着球衣的高个男生,对方黑色的发被汗水打湿了,嘴唇微抿着。
他问:“柏哥?怎么了?”
柏修文不动声色地往宿舍内瞟了一眼,微微笑了:“我刚才回宿舍,发现房间门和灯都是开着的,应该是高桐回来了,我找他有点事,但他不在。然后……”他略微偏头,向张元龙示意:“走廊里有一只拖鞋,应该是他的。你看见他了吗?”
张元龙看了一眼,发现果然昏黄的走廊声控灯下,一只拖鞋孤零零地横在道路中央。
“我刚才还看见他了,应该是出去了吧?”张元龙也跟着笑了一声,“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这样吗?”柏修文漫不经心地点点头,余光瞥着卫生间门缝下漏出的光:“那麻烦你看到他知会我一声。”
“那没问题的,拜拜啊柏哥!”
高桐听着外面两人的对话,他被严严实实地捂住了嘴,完全发不出一点声音。
柏修文……是柏修文……
那人道:“那我先回去了。”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