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修文听到这个名字,神色未变,只淡道:“他有些事情办的不太地道。”
那人立时懂了,笑道:“柏大少觉得不行,那就是不行!我到时候让人处理一下。”
知道这事儿算是吩咐下去了,柏修文也没有在继续闲扯的欲`望,道了谢就要挂掉电话。
然而对方却突然来了一句,“诶,我今年过节又回不去家里了。整天在这地方窝着,什么都干不了,真烦。”
“你到这里躲着是个不错的选择,”柏修文进了家门,换了双拖鞋。随后在沙发上找了个舒适的地方坐着,“如果我是你,我会庆幸上面还没查到你们家。你犯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还是再避避风头吧。”
“楚沉他妈的就跟我们家杠上了?!他查那案子还有完没完,我真是服了。”
柏修文静静听着对方愤怒的控诉,却从钱包里小心地拿出了那张早被摩挲数遍的、被妥善珍藏的照片,细细看了一会儿。
待到对方终于牢骚完了,他才平静的劝说道:“再忍几个月,他不会拿你开刀的。”
他的语气从来笃定,便像定心剂一般,使得电话一头的另一人都没那么聒噪了。两人又寒暄着聊了几句,便都撂了电话。
这人叫邓黎昕,和柏修文一样根属天子脚下。眼下在帝都犯了事儿,便避难到南边的京城来了。
柏家在上面政策这方面一直处于中立状态,一家子人除了他爹都很与世无争。柏父倒是一直希望他从政,不过柏修文从小便无心政治,反倒对娘家的经商之道格外感兴趣。
他仰躺在沙发上,略微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过了一分钟后才拿起手机再次拨了电话。
高桐一接电话,便紧张的说:“主、主人?”
对方的声音深又沉,回他:“嗯。”
“您已经到家了吗?”
“到了,现在在沙发上坐着。”柏修文刚说完,一只白色的身影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楼梯上窜下来,光速冲到他的怀里。
柏修文不留神,被这小东西撞击的闷哼一声。他一只手将煎饼扑过来时保持的怪异姿势摆正放到腿上,一手摸了摸它身上柔软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