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洛清正这么想着,突然却听得周围一阵骚动。
抬起头,看到对面的陈字语都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陶洛清下意识顺着陈字语视线回头,但根本什么都来不及看清,脸就被扑过来的某样活物糊住了。
活的,热的,陶洛清心里大惊,直到听到熟悉的嘎嘎声,再等鸭子落到自己怀里——陶洛清才看到,这是自己的鸭子。
再看坐在对面的人,是贺商越。
陶洛清更惊了。
*
完全意料外的发展。
贺商越是想引起陶洛清注意,但他没想要把局面变成这样。
周围的人都看到了鸭鸭飞向陶洛清,然后砸在他脸上——最后跟陶洛清四目对视时,贺商越非常心虚。
他想来看陶洛清,最初的念想是要能见一下陶洛清的朋友最好,他不是来搞破坏的。
哪想鸭鸭会突然飞起来。
一桩事,好像又搞砸了。
陶洛清看着贺商越:“……你来这里做什么?”
贺商越的登场方式跟自己所预想的完全不一样,他想象中的模样一个都没用上,还是在陶洛清充满了疑惑不解的眼神中,走到他的身边坐下。
“……我来遛鸭子,顺便遛到了这里,想吃个火锅。”
如果鸭鸭不是以这种方式飞过去,他大概还能以“就是这么干了”的语气说这句话。
现在陶洛清生气了,正瞪着眼看他,贺商越说这句话除了扯淡就找不到其他形容词。
当着陈字语面,陶洛清没说其他话。
好歹贺商越是Griffin集团总裁,私下什么模样那是他们的事,在外人面前,陶洛清不会说折他面子的话。
但他没有料到贺商越会如此厚颜无耻。
完全不知他抽的是哪路风,坐下后就对陈字语说道:“你好,我是他老公。”
这场饭能吃成什么结果可想而知。
最后陶洛清跟着贺商越回去了,他抱着鸭鸭坐在副驾驶,上车就伸着拳头想给贺商越一记。
贺商越挨打次数多了就有应对经验,陶洛清的拳头还没落下,他就先接住了:“……我们好好说话,不要动不动就来暴力这套,对胎教不好。”
陶洛清心想他倒还记得自己怀孕了,既然记得为什么不能多做些人事。难道这样气他就好了吗,只这么一个晚上罢了,贺商越到底是想干嘛。
他恨不得对着贺商越脑门来一拳,深呼吸好几次才压下情绪,没有说话。
一路沉默地回去了,停车后陶洛清也没多说什么废话,抱着鸭子很干脆下去,就是车门关得震天响动。
贺商越心里发怂,他知道这回又将陶洛清惹生气了。
他不想让陶洛清生气的,可事与愿违,每次他想做些什么,最后都好像只会让陶洛清生气。
进了家门,陶洛清才发火。
陶洛清看透了贺商越,知道他对自己的行为不会有什么反思,说他不好不定当成鼓励,再次还要继续。
但带鸭鸭去火锅店这种事,实在过分了:“你怎么能带鸭鸭去火锅店,你知道这多危险吗?今天他是飞到了我的脸上,要是不小心受到惊吓飞进了哪桌锅底烫伤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