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玉,我带你走,我们去鹏城,我不介意你嫁过人。”葛益民一把抓住叶馨玉的手。
叶馨玉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用力甩开葛益民:“我是不会跟你走的,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现在过得很好,我一点都不想和你再有任何关系。破坏军婚是要坐牢的,不想坐牢就离我远点。”
放完狠话,叶馨玉匆匆离开,葛益民震惊又痛苦地站在原地,想不明白,怎么短短几天时间,她就变成了自己不认识的模样。
之后几天,叶馨玉发现葛益民再没在宋家外面探头探脑,想着他定是被坐牢吓到了,葛益民那就是个怂货。
转眼,宋建邦的假期即将结束,再过三天,他便要返回部队,宋建邦就对叶馨玉道:“明天我们再去看看爸妈。”
明天就是周六,叶馥玉应该从学校回来了,叶馨玉不大乐意他们碰面,却找不到好的理由,只能应好。
第二天,宋建邦就带着叶馨玉前往隔壁村的叶家,出发前,叶母给装了几条大鱼。半道宋建邦在供销社买了几个水果罐头,两瓶酒几盒烟,想着小舅子还是个半大孩子,又买了一罐子饼干。
看着这一堆东西,叶馨玉想,宋建邦这人看着糙,其实心很细。上辈子真是便宜了叶馥玉这个小贱人,捡了她的漏。
“阿嚏。”快走到家门口的阿渔打了一个喷嚏。
听到动静抬头的叶母惊讶地看着她:“剃头了,怎么剃这么短。”
阿渔摸了摸毛绒绒的齐耳短发,现在就算是短发也多是到下巴,像她这么短的少之又少,理发师还向她再三确认,真要剪这么短?
“天热了,剪短了洗起来更方便。”在难民营一样的集体宿舍,打理一头齐腰长发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阿渔就跑出去把头发剪短了,还把头发卖了十块钱,正好当启动资金。这姑娘的全部身家只有可怜的五毛六,她再能也没法凭空生出钱来啊。再来,这双胞胎嘛,还是有点差异的好。
“那也用不着弄这么短啊!”叶母怎么看怎么怪,哪有姑娘家头发这么短的,假小子似的。
“好看,二姐这样比以前还好看。”叶弘礼拍马屁。
阿渔赞赏地看一眼有眼光的小少年,从布书包里掏出一个荔枝罐头。
“二姐万岁!”叶弘礼一蹦三尺高,抓起罐头就往屋子里跑。
叶母嗔怪:“你给他买这个干嘛,你头发是不是卖钱了,卖了多少?”
“十块。”阿渔诚实说道。
叶母:“差不多是这个价,钱别乱花,留着慢慢用。”
阿渔应好,没说其实已经花的差不多了,都换成了这一书包的调料。上周末,她在县城逛了逛,发现卖吃食的生意都不差。改革开放有两年了,大家手里余钱多起来,民以食为天,都愿意花钱祭奠五脏庙。
论做吃的,别的她不行,做鱼她是专业的,像是五香酥鱼、盐酥鱼柳,鱼排,蒜香鱼丸,这些都适合卖,教会了叶家人,总比他们种田养鸡来钱快。
待会儿她就去村里养鱼的人家买几条鱼,做好了给他们尝尝,应该能说服他们。
“妈,你吃一个。”已经打开罐头倒了一碗的叶弘礼端着碗跑出来,伸着勺子喂叶母。
叶母:“我不要,你自己吃。”
叶弘礼不依不饶,小伙子长得都快比叶母高了,叶母躲不开就吃了一个:“分你姐吃点,剩下的别吃完了,给你嫂子留点。”
“我知道。”叶弘礼又去喂阿渔。
阿渔吃了一个,摸了下他的脑袋:“你自己吃吧。”
叶弘礼仰着脸灿烂一笑。
多懂事的孩子,却因为家里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无心上学,读到高二就辍学出去挣钱,后来还为了还债铤而走险挣快钱被判了十年。
倘若真如她猜测的那样,那叶馨玉就是个十足的废物加扫把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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