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槐很平静,眉眼都没波动一份:“颅内积血,刚刚的手术虽然没有让情况恶化,但是安放的情况有点异样,颅内有血块,压迫了神经,血块的位置又比较敏感,国内技术不成熟,暂时还没有打散血块的办法,只能等情况稍微稳定一点转送国外去。”
邵储嘴唇抿着,低头看着安放。
易槐的手碰了碰安放那张有些过于白皙的脸,声音温柔的仿佛在哄着情人入睡:“再等两天,我把小放送到虎国去。”
“你打算什么时候对易氏?”邵一则俯视着易槐。
对付易氏,对付他的父亲。怎么看都是大逆不道的一句话,但是易槐的表情甚至没有半分波动,他轻轻的扯了扯嘴唇,回头,那双深黑色的眼睛很深、很沉,里面的情绪也很难看清楚是什么意思。
只是让人觉得好像他周身都冒着汨汨的寒气一样。
“不着急。时机已经成熟了,戈尼亚既然来了中国,那就好办了。”
易槐顿了一下,微笑的看着邵储:“二少,能去外面帮我把白铮杨叫过来吗?”
“啊?”召邮者并不认识白铮杨,闻言榜了一下,召则是知道易槐有话要说,拍了拍邵储的脑袋,说:“就在门外,咱们刚刚进来的时候和我打招呼的那个男人,你认识的。”
这么一说邵储倒是有了些印象,点点头,拉开门出去了。
出去的时候邵储忍不住回头再看了安放一眼,停留了一小会儿,才彻底离开。
宽敞的病房里一时间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易槐坐在安放床头的位置,并没有动。
邵一则扫了一眼易槐,这么多年针锋相对,他对易槐多少有些理解,现在看似冷静镇定的易槐,却是邵一则和易槐这么多年接触当中,见到的最危险的一个易槐。
“按照咱们原来的计划,你送安放出国。到时候安知意对安放造成舆论攻势。同时,咱们让他们降低防备心,然后再出手。”
邵一则掀了掀嘴唇:“不过现在,安知意和你爸应该也感觉不到不对劲,咱们算是提前暴露了。他们对你有了防备心,再要对付那两个人,就难了。”
按照原来的计划,的确就是邵一则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