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一个浅显易懂的例子吧。从小衣食不愁的人和后面暴富的人给人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后面有钱的暴发户,在买衣服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去看一眼吊牌。但是安放从来不会,他从来没有看任何吊牌的习惯。他不是刻意不去看,而是他从来都没在乎过这个东西。所以下意识的忽略掉了。
秦天成曾经给过易槐一分详细的资料。安放从来没公开过自己家庭信息,秦天成找到的也无非是一句父亲早亡,早年从国外回来,在戏剧学院读书。
连秦天成都挖不到边角料,一是安放从来没主动透露过,二是他的身份……比较复杂。
易槐想过这个问题,但安放一直没有主动说过,所以他也没刻意去问对方的家庭情况。
沉默了一会儿,易槐把耳机从安放的耳朵上拿下来,安放杀怪杀的正开心,一脸疑惑的回 望对方。
“我下午要回易宅。”
“恩,好啊。什么时候回来?”安放楞了一下,心里隐隐约约有些失落,却不想叫易槐看出来,装作正常的随口问道。
“最早的话,也要后天。”
“后天啊……”安放不知道为什么,叹了一口气的样子,把遥控手柄放在茶几上,鼻子皱了皱眉:“要去这么久。”
易槐心头一动,眸色暗了一下,“打算怎么过年?要我安排人送你吗?”
易槐话没说完,安放倒是楞了一下,易槐说回家,他下意识就想回他我现在不就在咱们家吗。话脱口而出的前一瞬间,安放顿了顿,脸上露出个没有违和感的笑容:“我就不回去了。你下午几点走?”
易槐深深的看着安放,安放避开他的目光,不叫他看到眼睛里的落寞。不知道易槐怎么想的,拉了拉安放的手,叫他坐在自己身边,易槐捏了一下安放的脸,没说什么的起身。
安放盯着他的背影,晃了晃脑袋,扯出个自嘲的笑容,他无力的把脑袋靠在沙发垫上,目光落到窗外,入目所尽皆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到头,也看不到尾。呼啸的寒风从西伯利亚的荒原席卷,透过明亮的落地窗,毫不客气的冲进安放的心口,那里荒芜一片,杂草丛生。
安放闭着眼睛,最讨厌的就是过年的时候,令人厌烦,他不知道躺了多久,并没听到易槐的声音,倒是手机响了起来。疲惫的睁开眼睛,揉了揉布满红血丝的瞳孔,来电显示上标着迟铮的名字。
“今年,跟我回家去过年吗?我妈前阵子还说想你了。”迟铮的声音带着一点小心翼翼。
安放心口里的冷意似乎随着迟铮这一通滚热的电话而消散了不少,嘴角不自觉勾了起来,抱着个抱枕抠了一下:“不用了,今年不过去了。”
迟铮在那头沉默了一下:“那你打算在哪里过年,往年年年窝在寝室,窝在你的小公寓里,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