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买奖项会不会太直接了?”周时轲慢慢悠悠开玩笑道。
周时旬却正经了起来,“除了那几个买不了的,其他的就差明码标价了,再不济也是粉丝花钱砸,和直接买有什么区别,你花钱,还能让你粉丝少花钱,显得你体贴。”
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也就周时旬这张嘴了。
这是赵盱灌下去的第三杯黑咖啡,没加奶,也没加糖。
他从没想过,傅斯冕都和周时轲分手了,他还要忙活周时轲的事情。
总裁办的更迷惑,因为他们接到的文件,为其营销为其策划的竟然是周氏的艺人,这不科学,虽然自家的艺人有专门的策划团队,可赵盱哎,傅总的特助,整天有一半的时间在为别人忙活。
对上众人不解的视线,赵盱已经习惯了,反正都这么多年了。
“别问,别看,别说。”这是赵盱送给他们的六字箴言。
赵盱看着周时轲的新歌到了榜一,陷进了椅子里,他得承认,周时轲回到周氏是个再正确不过的选择,傅氏没有那么大的舞台给他,傅氏禁锢了他。
周时萱可以提供他的资源和人脉,优于傅氏娱乐十倍不止。
当初周时轲为了傅斯冕才留在江城,说是一厢情愿也不尽然,毕竟傅斯冕是既得利益者,赵盱当时就觉得这两人长久不了,长久的畸形恋爱关系最终会把这段感情送上绝路。
但他没资格管自己老板应该怎样去谈恋爱,那太傻逼了,按照以前傅斯冕的性格,绝对会踹了他。
反正他们打工的,听吩咐做事。
送周时轲上榜一,就是他身为一个总裁特助,的工作。
艹!
宋归延在那边也看着电脑,他需要多猜,就知道数据之中有傅斯冕的帮忙,周时萱虽然宠着周时轲,但还没溺爱要把整个公司的资源都倾斜到周时轲身上的地步。
他没打算告诉周时轲,傅斯冕做的是一件没有必要的事情,他告知周时轲,也是一件非常没有必要的事情。
宋归延希望傅斯冕可以淡出周时轲的生活,如果对方愿意一直这样默默无闻的牺牲和付出,宋归延也不介意,只要对方消失在周时轲的眼中就可以了。
而他和周时轲,则还有的是时间。
到了年度音乐盘点那天,周时轲果然有了一个奖项。
不仅是宋归延和傅斯冕在背后帮忙,还有周时轲的粉丝,想着她们的小太子不能没有牌面,夜以继日的做数据,所以周时轲的数据水分并不大,第二名挺拉跨的,周时轲不水他也上不了榜一。
但周时轲仍然觉得这太招摇了,新歌发布两周不到,上了年度盘点,他靠在椅子里,没个正形地坐着,不像是来领奖的,像是在嗑瓜子看戏的。
周时萱本来也不想亲自来的,但周时轲第一次领奖,虽然水,可她仍然盛装出席,并且脸上隐隐有一种骄傲的神采。
其中还是有傅氏的艺人的,能在傅氏娱乐困难时期留下来的艺人,傅氏娱乐自然不遗余力地捧,在傅斯冕手底下吃饭,只要听话忠心,他能给你山参鲍鱼的喂。
周时轲下意识的,没控制住,一种本能的反应,扭头望了身后的座位一眼。
他在第二排,周时萱在第一排,傅氏娱乐这样的,估计是能在倒数,就算傅斯冕来了,他们中间也间隔了很远,间隔了不少人,周时轲一眼是不可能看见傅斯冕的。
宋归延坐在周时轲手边,“你在找什么?”他不经意地问道。
周时轲睁眼说瞎话,“我感觉后面有风,是不是后门没关?”
宋归延,“除非后门在你后排。”
“……”戳穿了,没劲。
最后排的赵盱,他伸长脖子,终于看见了周时轲的背影,周时轲的背影很好认,没有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能将西装穿得那么好看得体的,即使是休闲款,也总有人驾驭不住,显得像是硬套上去的一样。
周时轲和宋归延头顶头在窃窃私语,赵盱收回视线,悄悄去看坐在旁边的傅斯冕,后者显然也看见了,赵盱压低声音说道:“他一定是在吸引您的注意力,您别生气,都是宋归延那孙子故意的!”
傅斯冕的眼神淡淡的,他的状态比上周好了许多,“我相信宋归延是故意的,但是我不相信阿轲是在吸引我的注意力。”
赵盱尴尬地缩回了头,咳嗽了两声,他觉得傅总还是上周比较好骗。
“你等会帮我把这个给阿轲。”傅斯冕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红纸包着的东西递给赵盱,他没穿正装,上个月穿还合身的大衣,今天看起来却好像大了一点。
“什么啊?您自己去啊。”赵盱为傅斯冕感到心酸,不是难过,而是对方现在那种小心翼翼让他觉得心里酸酸的。
他看见手上的东西是一个红包,很厚,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我答应他,等他的歌拿到奖,就给他封红包。”傅斯冕声音还哑着,他还在发烧,北城到底是北方的城市,傅斯冕一个南方人骤然来到北方,不适应是肯定的,他连发烧都拖了这么久。
他其实没必要来这场盘点现场的,人家压根就没请傅氏娱乐,赵盱洞察老板心思,主动给主办发打了电话,对方知道是傅斯冕要来,那激动得,直要把傅斯冕安排到第一排。
但傅斯冕拒绝了。
他不想影响周时轲今天的好心情。
这是赵盱跟着傅斯冕以来,做过的最次的位置。
本来他是没意见的,也没资格发牢骚,直到后面看台上的粉丝太激动掉了一荧光棒下来砸在赵盱的头上。
“……”
赵盱顺手捡起来舞。
“下面哥哥,对不起,可以把荧光棒给我们吗?”
赵盱仰着头,“我舞不也一样?”
“……”
“你也是周时轲的粉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