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闻言,只好无奈地离开,温鸿玉静坐在徐朗月床边,陷入沉思。
徐朗月平静地建议道:“就说我是因为研发工作劳累过度,旧病复发好了,顺便还能宣传一下我们家的新药。”
温鸿玉怔了怔,这可不像小少爷会干的事:“你听到了?”
“我没有睡着,只是不想跟你讲话而已。”
“……如果你想结束这段关系,我可以公开都是我单方面的错。”温鸿玉烦躁地揉着手指,实在很需要来根烟,“先前你替我作证已经被攻讦过一次了,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再推你出去挡冷箭。”
他这番话讲得真是动听,可惜就是晚了点,徐朗月下意识反问:“我想离婚,你不是应该挽留吗?”不过他们只是有个订婚仪式,要分开也容易。
温鸿玉面露惊喜,显然没想到徐朗月还愿意留下,然而小少爷随即不客气地道:“你这话说得容易,但现在两方合作进行到紧要关头,跟你分开对我家形象有损,我不会这么做。”
温鸿玉神色渐渐收敛,说出了一句从来没想到会从自己嘴里说出的话:“……婚姻不应该是用来捆绑利益的筹码,你不必这么委屈自己。”
徐朗月没好气地翻了他一眼:“那是因为你是既得利益者!现在能多一个筹码是一个,毕竟我信不过你。”
“还有,你怎么忽然对我这么大方?”徐朗月狐疑地看着他,“是不是我哥跟你说了什么?”
温鸿玉沉默以应,徐朗月知道自己猜对了,自讽道:“真荒谬,要不是念哥结婚,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康念算是完美情敌,早早退出,结果反而给他带来更大压力,如果人家真是两情相悦、私相授受也就罢了,然而温鸿玉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充分说明温鸿玉从来没爱过他,想必就算没有康念,也会有别人,信息素再契合又怎样?对的人不是他。
小少爷蜷缩成了一小团,低首埋在自己手臂里,来来回回反复揪着床单一角,闷声道:“你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我,我也不要再喜欢你了,我们就保持业务关系,挺好。”
——真的吗?温鸿玉欲言又止,可是你的声音听起来都快要哭了。
他差点没忍住反驳一句“你不能单方面决定这么做”,但一直以来擅自伤害徐朗月的人是他,现在他也没立场要求徐朗月继续对他付出情感。
温鸿玉面色极难堪,像是生吞了一大段荆棘,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徐朗月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丢脸到哭出来,这才笑着对温鸿玉道:“你不甘心吗?那你试着说一声你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