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睡午觉的时候司家来了人,专门来找燕时梨的。

燕时梨本以为会是燕天,却没想到见到了一个令他非常非常意外的人。

“梁诚谨?”他愕然道。

“在这里过得还不错嘛,有吃有喝还有的住。”梁诚谨打量了一圈,似笑非笑的看着穿着睡衣坐在床上的燕时梨。

燕时梨皱起眉头,他不知道梁诚谨为什么会来这里又是来干什么,但是他知道梁诚谨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果他与司霆之同流合污,也完全不意外。

“有什么事?”燕时梨直接问道。

梁诚谨拉过椅子坐下,戏谑的瞅着燕时梨。

“真单纯。”他感叹道,“就跟江乐他姐姐一样,随随便便就能被骗的团团转。”

“你怎么能有脸讲出这种话?!”燕时梨拧起秀气的眉毛,难以置信的望着他。

梁诚谨翻了个白眼:“真是麻烦,如果不是司霆之给的好处太多,我才不趟这个浑水。”

“我告诉你,祁禾别那小子为了你打算搅了司霆之的老巢,这有多危险你知道吗?”

燕时梨没说话,他不知道这段时间祁禾别在做什么,但是一听到又是为了自己,他便宛如泄了气的娃娃,抬不起头来。

“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祁禾别没混几年就敢做到这种地步,着实令人佩服。”

“他倒也不傻,虽然看起来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做起事情来还是蛮狠的,害的连我都亏了不少。”

梁诚谨说着说着自己笑了,他自认为之前跟祁禾别的关系还不错,但是商场上哪有什么真心朋友,今天你搞我明天我搞你,触及到利益,谁还能和平共处呢?

燕时梨想起之前去他山庄玩的时候,梁诚谨跟祁禾别看起来像是朋友,没想到这么快就翻脸了。

他终于想起来自己是在哪里见过司霆之了,那次在山庄不小心撞到的男人。

难怪江乐对梁诚谨避而远之,这也是个疯子。

“现在祁禾别在哪?”燕时梨问,他只想知道祁禾别有没有事,根本不想听这些人阴阳怪气的废话。

“别急嘛,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梁诚谨换了一个姿势,“我就是来接你的。”

“虽然我跟燕家没啥矛盾,但怎么说呢,有钱不挣是傻子,司霆之倒也舍得为你花钱。”

梁诚谨气人的功夫还是没便,难怪江乐每次都被他气得吃不下饭。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疯子跟疯子,令人作呕。

燕时梨不想再理他,但是梁诚谨显然是想说废话的劲上来了,于是又开始喋喋不休。

“还有一会儿,咱们不急。”

“在这里住久了都不知道外面啥样了吧?要不我跟你讲讲?”

“薛曼丑闻发酵的实在是太快了,龙纳股市波动就跟那过山车似的,令人心惊肉跳。”

“不过到底是这么多年的老演员了,大家也不至于听风就是雨的一阵乱喷,祁家根基在那里,早就无法撼动了。”

“你们两家找不到人哪还管得了那些,哦对了,你母亲伤心过度住院了。”

燕时梨怔了一下,他知道燕夫人一向视自己如生命,虽然不大爱管自己,但是如果燕时梨不在她也就跟着去了这种话说过不少。

或许司霆之是对的,从他们下手比直接折磨她们要来的快乐的多。

“没想到这场豪门大戏会如此狗血,连我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