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趴好。”

或许是刚刚祁禾别略带鄙夷的话刺激到燕时梨了,所以他声音有些冷冷的,让人有种随时在准备上刑的错觉。

祁禾别没说什么,枕着自己的胳膊乖乖趴好了。

不知道是药膏凉还是燕时梨的手指凉,在触碰到皮肤的那一刻,祁禾别的身体猛地惊颤了一下。

与他滚烫的身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很难让人不瑟缩。

燕时梨涂抹的非常小心翼翼,柔软的指腹贴在红红的皮肤上,很痒也有点酥酥麻麻的。

他绕着发起来的红疹绕圈圈的开始涂抹均匀,一个抹好又转攻下一个。

祁禾别感觉异常不适,可能是他很少和人有肢体接触的关系,况且这个人还是和他有过床上关系的。

洞房没入着,他自然憋屈的慌,现在又这么亲密,很难让他不多想。

燕时梨可不知道祁禾别脑子里已经开始天马行空了,他仔仔细细的为祁禾别涂药膏,不放过任何一处。

等全部涂完,燕时梨将药膏的帽旋转合上,重新放回原处。

还没等他开口说话,祁禾别便起身坐起来了,然后拉住了他的双手,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看。

燕时梨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而且他觉得祁禾别的态度有些奇怪,按照正常逻辑来分析,祁禾别不应该是不想理他或是又讽刺辱骂他一顿吗?

现在这幅样子,真的很像有求于他。

虽然燕时梨不是受虐型人格,但这不妨碍他产生狐疑。

“怎、怎么了?”他眼神开始飘忽起来,就怕祁禾别下一秒就说出什么令他无法接受的话来,被祁禾别抓住的手也慢慢后退想要挣脱开来。

祁禾别当然不会给他挣脱开,意识到燕时梨的举动,他抓的更加紧。

“你害我进了医院,打算要怎么补偿我?”祁禾别望着燕时梨,开始循循善诱。

燕时梨垂眸看着他,心想他果然找自己算账了,可他哪知道要怎么补偿他。

“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答应你。”他柔声说道,不过后面立马又加了一句,“只要不是你和我离婚。”

“没,不和你离婚。”祁禾别笑着哄他,“来,站着累吧,你坐下。”

燕时梨听话的坐下,他两眼迷茫的看着祁禾别,怪异的感觉越来越浓重。

“你有话就直说吧,这样好尴尬。”他直白的说道,要杀要剐随他便,非得搞得这么吓人干什么。

既然燕时梨都开口了,祁禾别也不好再继续墨迹,他伸出手搂住燕时梨,亲了一下他的耳垂。

“我们把昨天没入的洞房入了吧。”祁禾别用侧脸蹭了蹭燕时梨冰冰凉凉的脸颊。

燕时梨有些惊讶的侧头看着他,说道:“你都这样了还想着那档子事啊?”

“什么叫那档子事?”祁禾别不高兴了,“咋俩都结婚了,这不是很正常嘛。”

“再说了,谁让你身上这么香的在我旁边,明明就是在勾引我。”

“你说说看,是不是?”

燕时梨把胳膊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没感觉到有什么香味啊,他觉得祁禾别是在找借口。

“还好吧,没有我的沐浴露香,刚刚用的竞年的沐浴露洗的。”他实话实说。

“......”祁禾别瞬间无语了,他蹙起眉,生气的说道,“你提他干什么?”

燕时梨不说话了,祁禾别看着他沉默的样子越想越气:“你不是喜欢我吗?干嘛不给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