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他的举动,燕时梨倏地用手扯住了自己的睡衣裤子:“你......是不是、是不是太快了?”

祁禾别抬眼直视他的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才凑过去亲燕时梨。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燕时梨的唇瓣,然后粗暴的就撬开了他的贝齿,两人唇舌交缠在一起,寂静的房间里响起暧昧的水啧声。

吻了一会儿祁禾别便开始往下移,去亲燕时梨的脖子和锁骨,而他的手也没有忘记伸进燕时梨的衣服里。

还没有碰的燕时梨的腹部,只是摸到了胯骨,燕时梨便突然挣扎了一下。

他像是蓦地想起什么,一把抓住了祁禾别的手,有些颤抖着说道:“可、可不可以把灯关掉?”

祁禾别疑惑了一下:“为什么要关掉?又不是没看过。”

当然不是没看过,但是之前那次祁禾别意识不清,根本不记得到底是怎么发生的,自然也不可能记得清燕时梨身上有没有疤痕。

燕时梨只要一想起自己肚子上丑陋的那些疤痕,就完全不敢裸露着给祁禾别看。

他害怕祁禾别看见那些难看的东西便一点都不再想要碰他,甚至是变得更加讨厌他厌恶他。

连他自己都不想要面对那些像虫子般丑陋的疤痕,又怎么能让自己喜欢的人看见呢。

“关掉吧。”燕时梨看着他说道。

“不要。”祁禾别冷着脸拒绝,“凭什么你说关掉就关掉。”

“那不做了。”燕时梨瞬间就想要掰开祁禾别禁锢住自己的手。

祁禾别哪能给他机会,手上使的劲越来越大,猛地把人按在床上就想扒人衣服。

他今天积攒了不少火气,或许还是对自己被威胁了这件事感到不甘,又或者是屡次被戏耍,该有的自尊心让他想要在始作俑者身上报复回来。

手上的动作不管不顾的粗暴起来,燕时梨羞恼又害怕,他剧烈的开始挣扎起来,想要摆脱出祁禾别的桎梏。

两人一时之间在床上博弈起来,祁禾别到底是忙了一天,还喝了不少酒,脑袋没晃几下就晕晕乎乎起来。

燕时梨手脚并用,一个没注意,猛地朝祁禾别踢了一脚。

他们离床沿很近,燕时梨踢到的又是祁禾别的腹部,祁禾别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燕时梨给一脚踹下了床。

周围的空气似乎一下子被凝固住了,房间内一时之间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祁禾别惊异又错愕的坐在地上,他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看着燕时梨,像是猛兽看到猎物,要把人生吞活剥了。

燕时梨也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一个乌龙,他想开口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但怎么都开不了口,唇瓣动了动,最后只能怔怔的看着床下的祁禾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就那么对望着,祁禾别简直是不敢相信,他居然被燕时梨给狼狈的踢滚下了床?

这真是太魔幻了,实在是太搞笑了不是吗?到底是谁逼着他想要结婚的啊,又是谁之前答应的好好的可以上床的?

祁禾别站起身,脸色黑如锅底,眼底一片寒冰的看着坐在床上的燕时梨。

“你搁着玩欲擒故纵呢?一开始爬上我床的人难道不是你吗?你装什么呢?!”

“你当初费尽心思的爬上我的床,拍了不雅视频威胁我、逼迫我和你结婚,你现在装什么贞洁烈男?况且我之前好好问你你也答应了,现在想翻脸不认人?你说说看,你TM一个婊子想立什么贞节牌坊?!!”

或许是酒意一下子全上来了,祁禾别变得口无遮拦起来,这段时间全部的憋屈想火山喷发一般涌了出来,他感觉自己气的都快要爆炸。

不是恼羞成怒,也不是一时尴尬,这是积怨了许久的怒气。

就算是他一时鬼迷心窍,毕竟燕时梨确实长得符合他的胃口,简直就像是按照他喜欢的样子长得,可是难道不是燕时梨同意的吗?

他们一直都是两厢情愿,甚至是燕时梨故意在勾引他,结果呢,不仅倒打一耙,还装作一副清高的模样?

装给谁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