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亏心事,她就算是再怎么安慰自己,都愧对自己的良心。

“我......”

秦粤琪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说不出话来。

燕时梨朝她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没有一点点的温度,他试图让秦粤琪认清现实,所以活学活用道。

“那这样,既然你诚心认错,我也把你从高处推下去,然后再来求你放过怎么样?”

秦粤琪猛然震惊的瞪大双眼,她哭的厉害,头发都黏在了脸上,看起来既狼狈又可笑。

她微微张开的嘴巴有些颤抖,似是因为难以置信,所以瞳孔收缩,开始怨毒的望着浑身金贵的燕时梨。

“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把我家害成那样还不够吗?我只不过是不小心推了你,可你为什么如此咄咄逼人?!!”

“你们有钱人都一个样,就是想要看别人在你们脚下苦苦挣扎的模样,这样你们才有住在高处的快感!!”

“我......”她的眼泪忽然止不住的往下掉,胸腔剧烈起伏,上气不接下气的哭诉。

“我从,从来就没有被人看得起过,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个可以随意嘲讽的笑话,你们盛气凌人惯了,怎么可能会可怜我们这种能随时被踩死的人呢?!”

病房里只有她的怒喊声和哭泣声,其他人沉默的看着她崩溃的样子,并没有露出怜惜或是悲悯的目光。

燕时梨坐在病床上,听完她诉说了一大堆的东西,很轻易的就抓住了重点。

“只不过是不小心推了我?”他本来就钢铁般硬的心肠更加不可能软了,“呵,看来你根本就没有一点想要道歉的意思。”

“其实我不太明白,为什么我会突然成了你的出气筒?”

“我从未看不起你,也没觉得你是个笑话,一切都只是你自己在自导自演,啧有烦言。”

“至于你说的咄咄逼人,我只是想要你有个真诚的态度,而不是从头至尾觉得自己一丁点错都没有,嘴上说着自己知道错了,却根本就没有忏悔的心思。”

燕时梨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他是受害人,这点是毫无疑问的,可这位秦粤琪却在这里尽数抱怨,仿佛她才是那个被伤害的人。

“就这样吧,我也不想再看见你,希望你以后好好读书好好工作,毕竟生活其实比你想象的还要苦,以后大概也不会有力气抱怨了。”

觉得这个世界对不起自己,觉得为什么只有自己活得不如意,但其实每个人都一样,谁都会有苦恼的事情,总是要去面对它的。

怨天尤人解决不了问题,就算你不走,时间也会逼着你走。

“别人的眼光算得了什么,你的意识里只有你自己的轨迹,你永远都是自己世界里的主角。”

燕时梨最后还是开导了她一句,毕竟他自己的确是没什么事,该有的惩罚他相信燕天已经替他做了。

看着秦粤琪被带出去,燕时梨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对于伤害自己的人有着摸不清的恐惧感,可能是十年前的绑架留下了的阴影。

“你以后处理我的事情可以告知我一声吗?”燕时梨见燕天进来,开口说道,“你把她家怎么了?”

燕天走到燕时梨身边坐下:“不过是查了一下他家的税务信息而已。”

燕时梨没再说什么,他掀开被子往里面躺好,受伤的那只腿露在外面,瓮声瓮气的对他们说道:“你们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还要再量一次体温。”一直站在旁边的左竞年突然出声。

燕时梨躺着任由他给自己量了体温,有些恹恹的。

燕天看了他一眼,沉默了许久终于打算开口说出自己心里想的。

他的声音还算是轻柔,大概是不想过于刺激到燕时梨。

“你以后还是不要再见祁禾别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一股脑的扎进去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