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西区一家大型塑料厂老板的女儿,目前在S大就读,叫秦粤琪。”

燕天听了不免嗤笑一声,他是真的不清楚这等阿猫阿狗怎敢动他家的宝贝,胆子如此大,不知道承受能力是不是也这么大。

“我知道了,人要学会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承担责任,不会有人例外。”他轻而易举的就下了定论。

一旁的韩浪和江乐算是知道了这下秦粤琪一家是别想好过了,敢惹到燕家,不知道是真胆大还是愚蠢。

燕时梨处理了身上的伤,又做了一系列的检查,直到第二天才消停下来。

他其实没什么大碍,但是为了避免有什么内伤,所以仍然需要在医院静养一段时日。

而且他的右腿摔伤了,最近都不能正常走路。

燕时梨耷拉着一张苦瓜脸,然后老老实实的坐着听自家哥哥燕天的训斥。

窗外还在下着雨,燕天就像只苍蝇一样在他的耳边嗡嗡嗡的飞,只听得燕时梨一个头两个大。

“我这不是好好地嘛。”燕时梨反驳燕天夸张的教训,他明明就没什么事,真把他当成了一碰就碎的脆玻璃了啊。

“这次好好的,那下次呢?”燕天听他驳斥,脸色立即不甚好看,“非要等再次发生那样子的事,你才能长心吗?”

“那你有没有想过,等到了那个时候,还会不会有心给你长!”

话越说越严重,一提到当年的事情,燕时梨立马就像是被扼住脖子的幼猫,一下子噤了声。

他脸色苍白的注视着严肃的燕天,怎么都再发不出反驳的声音。

没有人会比他自己更加明白那种无力到世界一片灰暗的感觉,他怎么都挣扎不开的时候,是自己的信念在拉扯着他。

而在鬼门关走过一遭之后,是仅有的对祁禾别的执念让他坚挺了过来。

他这么努力,是为了什么呢。

当然是为了祁禾别,但是有个前提,那就是他要好好的活着。

道理他不是不懂,只是在置身其中的时候,人都是迷茫找不到方向的。

他们都在迷失,都在跌跌撞撞,所以所有的相遇和触动才显得弥足珍贵。

“我知道错了,以后肯定好好对待自己,我发誓!”

燕时梨举起手,伸出四根手指头,撇着嘴跟哥哥撒娇。

本来气的要死的燕天哼了一声,别过了脸不想再看到燕时梨。

实在是拿他没任何办法。

除了说几句还能怎么办呢,他那么可爱,咳。

一直在弟弟这里没有什么原则的燕大少爷妥协了。

燕时梨再次取得胜利,心里乐开了花,他就知道,自家哥哥简直不要太好拿捏。

只是他很快就要高兴不起来了。

祁禾别刚回国的那几天,祁家上下鸡犬不宁了两天,祁明辰抓着祁禾别就得教训好一顿。

奈何薛曼总是拦着,气的祁明辰连着薛曼一起说道,就是因为有她这个妈,才把祁禾别宠成这幅烂泥扶不上墙的样。

薛曼被说的委屈,趁祁禾别不在旁边的时候又哭诉起来,絮絮叨叨祁禾别当初差点死掉,活的有多么不容易。

祁明辰最不愿意听得就是这个,那小子现在活的好好地,还老提往事干什么,要真是不顾及以前,祁禾别一天轻松日子都别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