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身下的岑今夏伸手去触碰他的侧脸,又抬起头蹭了一下他的嘴唇。这似乎是某种信号。omega掌心灼热的温度和唇间的柔软短暂地烧断了他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
梁奉锦又俯身压了下去,咬住岑今夏绵软的唇,吸吮、啃咬,双唇摩挲相贴、舌尖扫过齿列。
身下人象征性地轻微挣动了一下,很快又重新陷入热烈而疯狂的氛围里,伸出手臂紧紧环住梁奉锦的肩背。两人分寸不离地相拥着,汲取着彼此的呼吸。
谁也不想先停下,如果不是因为来自外界的打扰,他们或许会吻到天荒地老。
岑今夏放在衣兜里的手机响了,是短信。这一声短促的手机铃将缠绵中的两人惊醒。
他们都太需要透透气了。梁奉锦把人放开,坐起身来,把紧闭的车窗打开,窗外刺骨的寒气顿时钻了进来。
岑今夏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D市中心气象台发来的暴雪黄色预警,说未来五小时内D市包括东岸区在内的五个区都会有暴雪,提醒居民减少不必要的外出。
不过按照岑今夏的经验,一般预警短信发来的时候,天气往往已经发生变化了。
果不其然,他听见身边的梁奉锦说:“下雪了。”
岑今夏也跟着他往车窗外看去,天空不知何时已经变得阴沉起来,明明才是下午一点多,却黑得像傍晚一样,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地从灰色的天幕中落下。
“这才十一月中,怎么就开始下这么大的雪了……”岑今夏感叹完,就打了个喷嚏。
梁奉锦给他递了纸巾,问:“你带伞了吗?”
岑今夏摇了摇头,说:“没关系啦,我外套有帽子,我一会儿戴上帽子出去拦出租就行了。”
梁奉锦却不太赞同:“你都已经感冒了,不能再冻着。我办公室应该放了备用的伞,等等我去找找看。”
不过首先要回去办公楼,小操场离办公楼有两三分钟的路程,梁奉锦脱下外套,盖在自己和岑今夏的头上,挡着雪一起往办公楼去。
结果在办公室里找来找去都没找到备用的雨伞,梁奉锦仔细回忆,才记起来是之前借给成震了。于是又给成震发消息问,这个不靠谱的却说把伞忘在了家里一直忘记还他了。
数学组的其他同事要么已经上完课回家去了,要么就是在午休,办公室里只有梁奉锦和岑今夏两个人,要借伞也无门,便只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