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在映『射』大作家,”沈听河忽然说,“他是在映『射』大作家的儿子。”
季闻夏眨了眨眼,没想到沈听河会很直接地说出这种猜测。
好半晌后,他轻轻啧了一声。
“是挺像那么回事的,但这个手稿太隐晦了,我们缺指向『性』明确的线索。”
就像沈听河说的那样,所有的蛛丝马迹都是有迹可循的。
沈听河:“确实,我们缺实物上的证据,但从心理上推,我刚才说的这种可能『性』挺大的。”
“——就是说,k知道寄信的人是谁,不是大作家,而是大作家的儿子,但他依然出于报恩的心理,在接下来长达五年的时间都给大作家的儿子寄了钱。”
季闻夏:“为什么他那么富有,他儿子却要来借钱。”
沈听河:“也许是他没有把财产留给他的儿子。”
明明没有直接线索,他却给出了他的推论。
季闻夏怔愣一秒,对上他的眼睛,笑了笑,认真地说:“哥,你是在用你的主观想法推出这种结论。”
而且,很少见的,态度强势。
仿佛这是唯一的答案。
沈听河侧头看他,眼神如同火花擦过他的脸,伴随着笑声道:“或者你有什么别的想法,可以考虑拿来说服我。”
两人很少这样争锋相对,而这样的对峙甚至没有缘由,仿佛有什么无形的冲突在他们并不激烈的对话里。
季闻夏想了想,很干脆地说:“没有。”
就在沈听河以为这场争论到此为止的时候,季闻夏突然迈出半步,凑近他,低缓地问:“我就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这么肯定,我就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