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溪目光颤动,仿佛全世界的烟火霓虹都闪烁在眼底。
他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后,突然转过身伸手抱住林钦禾的腰,将额头埋在他肩膀上,不断来回轻蹭着,头发都被蹭得炸起来。
林钦禾被蹭得有些痒,很低地笑了一声,透过单薄的睡衣能感受到胸腔的微微震动,问他:“现在知道睡在哪里了吗?”
陶溪“嗯”了一声,安静了一会后,抬起头盯着林钦禾说道:“你别忘了我说过的,等我以后赚了大钱,我要买一个带院子的大房子,那时候你一定要住进我买的房子。”
林钦禾揉他的后脑勺,说:“好,听你的。”
陶溪在画室转了几圈,才恋恋不舍地跟着林钦禾回到了主卧,再次看到那张大床时,那点儿不好意思又冒出来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和林钦禾一起住,还能一起睡觉。
“睡觉认床吗?”
陶溪听到林钦禾问自己,忙说:“不认的。”
他睡过垫着稻草的床铺,也睡过十人间的破木板床,这么大这么柔软的床还是第一次睡,让他有一种想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冲动。
陶溪这么想,便也这么做了,脱掉拖鞋爬上床,在床上滚了一圈,从这边滚到那边,又从那边滚回来,却滚到了林钦禾的怀里。
林钦禾揽着他的腰,好笑地看着他,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下,说:“早点睡吧,很晚了。”
陶溪在林钦禾怀里静了一会,还是没忍住把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问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的?”
知道什么不言而喻。
林钦禾侧过身将灯关了,卧室里陷入黑暗,然后又将被子盖好,重新将陶溪抱进怀里。
他将自己雇人去桃溪湾调查的事只说了个大概,省略了那位老人说的细节和陶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