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感觉有一只手在抚平自己的衬衣领,他顺从地折起颈部微低下头,将自己的后颈和衣领全然露出来。
老洋房里安静得能听到指尖摩挲衣领布料的声音,但那只手在动作间突然轻轻触碰到他后颈薄弱而敏感的肌肤。
陶溪忍不住颤了下,明明看不见,他竟莫名觉得好像有一道视线如有实质地落在自己的后颈上,这种感觉让他不可抑制地脸颊发烫。
手腕上的脉搏在跳,胸腔里的心脏在跳,颈侧的动脉在跳,好像全世界都在跳动不息。
这段时间似乎短暂又漫长,终于整理好后,陶溪回过身再次对林钦禾说了声“谢谢”,只是这次声音比上次更小了。
他将无处可放的颤动目光向客厅角落里投注而去,正好对上了鹦鹉的视线。
那只鹦鹉歪着头看他,竟让他感到一阵心虚。
乔以棠收拾好化妆品和香水下楼的时候,觉得一楼客厅的气氛有些怪异,她先是看了眼陶溪,发现这个今天更漂亮的男生竟双眼湿润脸颊微红。
她顿时狐疑地看向一旁的林钦禾,这位老友神色依旧淡漠平静,完全看不出破绽。
乔以棠又看了眼客厅角落里的鹦鹉,恨不得那只鹦鹉告诉自己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
但鹦鹉不解风情,开始扯着嗓子骂她:
“又谈恋爱!又谈恋爱!又谈恋爱!”
乔以棠比手势打了鹦鹉两枪,对两人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带上唐南小朋友出发吧!”
一旦有了其他人在,陶溪瞬间感觉自己自然多了,他与两人一起走出门,林钦禾走到花园里,毫不留情地将蹲在地上拿树枝戳泥巴的唐南提起来,唐南像只鸡崽子扑腾着翅膀,朝陶溪大喊“哥哥救命”。
陶溪笑了,忍不住对林钦禾说:“林钦禾,你对小朋友温柔点。”
乔以棠闻言嘲讽道:“他会对人温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