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口去给秦尚帮忙,一溜烟钻进了厨房。
外间一众亲朋好友笑着小声说:“孩子这是害羞了。”
还有人拿着包找苏春桃要空得红包,埋怨她不早说。
厨房玻璃门其实并不怎么隔音,秦尚听得一清二楚的。
听见推拉门的声音,他一边切菜一边问:“给吓怕了。”
“没……叔叔阿姨都是好意……”
小孩儿这声可不太对。
秦尚僵了一下,放下刀转过身,把人抓进怀里:“哎,你说你,大过年的,哭个什么劲。”
裴冀丁也觉得自己矫情。
自打认识了秦尚,他哭得次数实在是有点多。
但每一次都忍不住,每一次都是开心的。
这种感觉太好,仿佛有人纵容他,宠着他。迟来了十几年的爱和亲情,如今都跟中彩票一样兜头浇下。
“行了。不是说来帮忙吗。帮我把菜洗了?”
“嗯。”裴冀丁应了一声,微抽着鼻子站在了洗菜池前面。
中午十二点,餐桌上摆满了菜肴。
秦尚端出最后一锅鱼汤,正式开饭。
大家敬了一圈酒以后,苏春桃突然撺掇着裴冀丁给大家单独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