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冀丁不想麻烦秦尚,话到嘴边又止住了,只是点点头往裴冀北说得地方去。
裴冀北在病房陪了一晚上。一夜没睡,还在病房外面和主治医师确定相关事宜,看见裴冀丁来得时候还有点惊讶。
他昨晚上大半夜赶来医院,眼下的乌青一块一块,看起来累极了。
“哥……”裴冀丁叫了一声,陡然有种不称职的愧疚感。
“你怎么来了?”裴冀北和主治医生说了几句,就转身来找裴冀丁。
“来看看。什么情况?”裴冀丁本来应该说一声“爸”的,但是最终也没出口。
裴冀北不在意这些,说:“气得。在外面养的小情人带了个私生子找上门要财产,做了亲子鉴定以后发现孩子不是他的。”
“这就气成这样?”
“……我妈在场呢。”裴冀北皱着眉,顿了顿说,“爸原本都想认孩子了,那个女人和他时间不短,我妈非要做鉴定……”
不需要说完,事情又多狗血就知道了。
裴文德在外面找了朵艳丽的野花,本以为养了个真心爱他的娇妻,哪知道实际上头上戴了不止一顶绿帽子。
裴冀北的母亲早有预谋,就和当初任由裴冀丁进家里一样,她冷眼看着小情人到处炫耀和不同的男人约会,只等着在最后给出致命一击。
“阿姨是不是……有别的打算。”裴冀丁太熟悉他的这个后妈的脾性,裴文德有多少烂桃花她向来不在乎,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从裴家挖下来一块肉。
裴冀北点点头,叹了口气:“算是撕破脸了。爸半夜气得犯病,来检查才发现算是老毛病了。只是之前不重视,头晕,肢体麻木这些病状都给瞒过去了。”
裴冀丁听完了,也不知道该有什么表情,或者有什么情绪。
悲伤是丁点都不存在的,他甚至还有点不应该的幸灾乐祸。
裴冀北一辈子自私自利,负了多少人,又害了多少人。到老除了钱什么也没拿着,什么也没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