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赚得钱呢?干嘛去了。”
“哎!”裴冀丁踢了一脚摩托,“盘问犯人呢,干嘛去是我人身自由啊,管那么多,你是我监护人啊!秦叔叔?”
他说着还吸了下鼻子,脸皱着,敞开的外套里面搭了一件纯色短袖,露着锁骨。衣服布料因为汗水微微的发潮。
“八千六百二十一,有多少是你搞副业的工资。”
裴冀丁脑子顿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个数字的含义。
他抿着唇,倚着小巷的墙。
不说,就是全部。
难堪让裴冀丁错开秦尚的眼神。
然而窄小的巷子挡不住秦老板腿长。眼前投下阴影,裴冀丁没来及回头,就听到秦尚压抑的,沉闷的声音响在耳边。
“你还瞒着我做了多少。”
不算疑问,也没等待回答。
秦尚心里的气炸了半边天,在爆发边缘戛然而止。
倚着墙色厉内荏,装得云淡风轻的裴冀丁看起来无辜的紧。秦尚突然明白过来,他在生自己的气。
气自己没早点发现裴冀丁的小动作,气自己理所应当的接受馈赠,没给予任何回应。
黑暗里秦尚的脸棱角分明,细弱的光照不亮他半张脸。
“别跟自己生闷气啊。”裴冀丁不爱看秦尚皱眉,摸着鼻子说,“赚的钱我自己花的,刚好赶上阿姨生病,就借你了。怎么,想赖账啊?”
裴冀丁乱侃着,拍拍秦尚的手臂示意他别做无良老板,不然他就要跟农民工一起要欠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