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电话几乎不落一秒地打了过来。
“艹,你这是搞什么,小黑屋面壁啊?黑成这样,您老这张脸我跟见鬼了一样!”
裴冀丁没心思跟项白侃,带着一张半边亮着光的脸出现在大洋对岸的项白手机屏幕上。
“爱看看,不爱看转语音了。”
“得,心情不好。”项白不和赌气包置气,直奔主题,“怎么想起来问你爹了,你不会要上演什么浪子回头,和你哥抢公司的狗血戏码吧?”
“回个鬼,那是回头嘛,那叫对金钱低头。”裴冀丁翻了个白眼,在项白的调侃中找回几分曾经的那股子无赖劲来。
“我老板记得不?他妈妈要做手术,缺钱。我寻思去哪筹点呢。”
项白顿了半晌,理了理其中的逻辑,问出一句话来:“裴爱国同志,你老板的妈,你为啥要管?随点钱就算尽心了,还能到砸锅卖铁,出卖灵魂的地步?”
这句话卡住了裴冀丁。
要搁以往,他绝对一句“老子想管就管呗”顶过去,也没人追究他这有点缺心眼的善行背后藏着的小心思。
但偏在秦尚这,再厚的脸皮也得抖一抖。
他这一顿,把对面铁哥们的心也给顿怕了。
“……你说话,别吓我。你不会因为缺乏母爱,看上人阿姨了吧……”
“滚!”裴冀丁条件反射,中气十足一个字把项白跑偏的思绪拉了回来。
可怜项白的心还没落稳,对面建起的地基又塌了个彻底。
“我看上我们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