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尚本想接一句“你是没被打得神志不清,但药却是敢喝的很,小命保得住,后庭花可不一定。”
但转眼看见裴冀丁累得要死,盘在椅子上像个出死力没捞着工钱的苦工,顿时把话憋回去了。
“他们那圈子的人吧。”秦尚找了条毯子,给白汎盖上,“上回那秃头不是善茬,不知道这小子干什么了,动着别蛋糕了吧。”
“为点钱就给人命都整没了?”裴冀丁指指白汎,“这要是你没找着人,明早上就上都市新闻报,某小区某街发现无名男尸,可他妈扬名立万了!”
“为钱什么事干不出来?”秦尚对裴冀丁这义愤填膺的模样还挺受用,把差点磕坏了的水杯拿起来,“我以为你见识的应该不少呢,还要水吗?”
“要。”裴冀丁喊了一句,嗓子冒着烟,等着玻璃杯来到自己面前。
他一口喝干了水,歇了一会,看着躺在沙发上,颇为安详的白汎,问秦尚:“人就这么放着?”
“等醒了再说吧。”秦尚把被子收了,“洗洗睡吧,这一折腾天都快亮了,明儿我得去他家一趟,他媳妇在那边不安全。”
“那帮子人还能私闯民宅不成?”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防着点是好的。”
裴冀丁点点头,胡乱洗了把脸,回了客房。
太阳把遮光的窗帘晒得发烫,是冷天唯一有温度的地方。
救人这事太费心神,忙了一晚上,身心俱疲,裴冀丁睡到了中午头才清醒过来。
客厅中间躺着病号的沙发空了,裴冀丁打了个哈欠,看到了扶着餐桌,手抖着到水的白汎。
“哎,不怕摔着也。”裴冀丁走过去接过水壶,让白汎坐在凳子上,“秦尚呢?”
“去我家了。”
裴冀丁打量他两眼,把水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