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面一片狼藉,秦尚看着头大。
打架斗殴他不怕,在胡同里长起来的孩子,谁还没打过几次架。他怕的是李叔来了要担心。
烧烤店安稳下来不容易,人喝酒多了,喜欢闹事,客人打架砸店的事这几年裴冀丁没少见,但习惯归习惯,就像是儿女报喜不报忧,生活中的烦恼秦尚并不想让李叔知道太多。
四五点,天边泛着朝阳的辉光,把大院照了个透彻。
秦尚从兜里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白汎工作不稳定,经常大半夜出去堵人,四五点必然是不会醒着的。
扰人清梦的人讨厌,白汎的工作累得很,别人劳心,而他却是有可能劳命。
作为二十几年的发小,秦尚对哥们的生活算得上了如指掌,往常这种时候就是天塌地陷,他也不会打搅项白。
大院杯盘狼藉,菜汁油汁撒了一地,院里没铺地板,就是水泥地,疙疙瘩瘩的全渗进了地面,看着像是无证经营,卫生条件可疑的三无小店。
原本的大院虽然因为油烟变得老旧,地上也有几道因为被黑炭擦过而抹不去的痕迹,但绝对算得上干净整洁。
偶尔有和风元素的店面和院子里茁壮成长的槐树代表着秦尚内心隐秘的小文艺属性。
隐性文艺青年秦尚在朝阳的第一缕阳光洒在眼睛上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恶狠狠摁下了手机拨号键。
电话响了三两声,“嘟”的一声被接通,然后传来一声激烈的“啪!”。
秦尚平心静气,等电话那头尘埃落定,窸窸窣窣中出现一个迷迷糊糊,且怒气值满溢的声音。
“神经病啊是不是,要死啊!叫醒沉睡的人会得心脏病的知道嘛!你这是谋杀!”
在白汎怒不可遏的声音中,秦尚在大院中间淡定的站着。
“你仇家把你哥们店给端了!睡,再睡我美团一个老槐木的棺材直接送你入土!还谋杀?老子动都不动就看你怎么把自己往死里作!”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