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了许久。

几乎把下午吃的东西都吐光了, 吐的胃部都要开始抽疼。

比他之前孕吐还要难受。

阮糖也想停下不吐了。

可是他怀孕后这种反应根本控制不住。

尤其是一想起那箱子里面血肉模糊还扎满了许多针的死老鼠,他就恨不得把胃都吐出来。

妈的,是谁他妈/的在搞他!

许久不骂人的阮糖一边吐, 一边在心里咒骂。

又吐了一会。

阮糖终于吐无可吐, 只能呕出一些酸水。

他虚弱的抹干净嘴巴, 眼中冒着火,快步走出卫生间。

路过那只纸箱的时候, 阮糖连头都不敢偏一下, 就怕自己不小心看上一眼又要回去卫生间吐, 那今天一天就瘫卫生间里出不去了。

他还特意屏住呼吸。

房门打开。

阮糖走出房间的时候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他扶着走廊的扶手,往楼下走去。

“杨叔!”阮糖一边走一边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