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莫名有点儿沮丧,时恬还挺希望他高高兴兴地等候着自己。不过,时恬没多想,吃完饭去了趟公共厕所出来,开始到站台旁等另一班公交车。
不过等了十几分钟,旁边有人问:“你等车吗?”
看了看对方,时恬点头:“嗯。”
“去哪儿的车?”
时恬说:“去防控区。”
对方摆摆手:“公交车刚才已经过了,一天一班,这儿有黑车,坐不坐?”
“……”时恬低头看表,不相信,“我刚才看还没过啊。”
“九点,”对方说,“很准时,基本不等人。毕竟那地方邪门儿。”
操。
时恬心里骂了声。
九点,正好是他在店里喝的那晚碗豆浆!
这下,时恬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低头翻手机:“……我打车。”
对方嗤了声,嘲笑外地人的语气,优哉游哉:“还打车?那你就试试吧,打上车了算我输。我是今天有事,和朋友正好往那边走一趟,才带你,你真不上?”
越这么听,越有鬼。时恬抬头看他,一个二十多岁的Beta,有点儿流里流气,开的那车也是早八百年换下来的桑塔纳,就透露出几个字——
破。
烂。
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