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认真半逗顾澈开心,果然,顾澈笑了:“学的油嘴滑舌了,你。”
时恬笑了笑,小声说:“闻哥教的。”
顾澈:“嗯?”
“闻之鸷教我的,”时恬说,“他昨天也可生气了。”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
顾澈对这件事有所耳闻,当时在警察局看见闻家不断向无辜路人道歉,应慕怀也弯下了高傲的脊梁,才知道闻之鸷因他失控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顾澈眉眼犹豫,怔了怔,说:“他怎么样了?”
“一直在观察中。”
时恬垂着脑袋,答的有气无力。
他不太清楚闻之鸷具体的病情。
但人的身体仿佛机器,故障出多了,磨损严重,怎么会精密如初?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顾澈也沉默了会儿。他一直对时恬的恋爱抱着不认同也不去管的态度,形势所迫,但闻之鸷对时恬的好,让他心里坚定的东西濒临瓦解。
瓦解,却也只瓦解了一半。顾澈揉揉时恬软乎乎的头发:“你乖乖的啊。”
时恬让他揉的毛毛躁躁的,飞快喝完了鸡汤,打了个满足的呼噜。
“好喝。”
*
因为琴房有课,顾澈很快拎着空了的保温桶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