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秋哑然。
这位可真是理直气壮。
他们在那儿嘀咕,易无澜却没出声。
低垂着眉眼,注意力全放在眼前那碗澄黄的汤上了。
易无澜明白梁翡的意思,梁翡自认缺席了易无澜的太多,高中大学,还有初入社会的那几年,所以想一点点补给他。
梁翡小时就是这样,什么都想给易无澜,只要易无澜要,只要他有。
好在易无澜经得住人宠,半点不骄矜,拿着梁翡特意做的不成形玫瑰糖,都能高兴很久。
梁翡看他避着喝汤不回答,失笑:“现在也不急,等天气回暖再考虑也行。”
盛凌捏着勺子,他这几天特意看了易无澜的资料。
自然知道梁翡为何会这么提议。
易无澜的人生自易母离开后分成两段,前半段人生顺遂,后半段坎坷艰难。
尽管盛凌不愿细想,但他也组成了易无澜艰难的一部分。
高中大学易无澜都过得极艰辛,为了能早日独立,多次把自己熬进医院,手上打着点滴也不忘画图。
全国各地跑,接了许多项目。
匆忙辛苦。
任何认识易无澜的同学,提起来一是说有才华人也极优,再就是拼命。
盛凌心泛起细密的疼,梁翡是想把当初易无澜缺失的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