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凌刚从一个会议现场出来，一身连褶皱都没有的西装，严肃的表情很是沉稳, 完全想不到这是一个宿醉过后的人。

尹松看着盛凌这样有些恍然, 他这几年和盛凌见面的次数其实也不多，也就这段时间, 因为易无澜的事情多见了几面，没想到原来盛凌工作时候……是这个样子。

沉稳冷肃。

完全不似以前在大院，盛凌那会儿也是满身的锐气, 却满身都是少年意气, 现在却成熟得找不出那时半点影子。

尹松快开到了地方，看到盛凌收起了电脑，憋了一路的话, 终于忍不住了：“是为嫂，易无澜来的？”

盛凌沉稳“嗯”了声。

尹松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真的不明白了，你俩结婚也一年了，认识更是过了十年了，你早不上心晚不上心，等到离婚了，你就上心了，盛凌，你之前把人当替身，现在这样不觉得很，很，”

尹松一时间没找到合适的词。

“可笑，”盛凌自己补上了：“很可笑，我知道。”

离婚协议书他签上了字，当时想着只是场交易是他，结婚一年来没尽到责任的也是他。

这么有自知之明，反而把尹松给听愣了。

两人对话未完，车已经停到了地方，尹松仔细瞧了盛凌一眼，这一瞧就发现盛凌的不对劲了。

表面看起来这人还是冷静自持模样，往深里一品，就能依稀瞧出带你深藏底下的暗流。

让人心惊。

盛凌下了车，打开后车门拿出被那支被保护的很好的山茶花，插在自己的毛呢大衣口袋里。

别墅群落的灯光昏暗，盛凌在风中站着，昏黄灯光映着盛凌修长手指，和口袋里的那朵山茶花。

尹松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