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冷哼一声,突然变了脸色,摆出副委屈的情状来,“对不起?倒像是我对不起你。”
他说,我知道,我有错,但我对你也不差吧。给吃给喝给上学,陪玩陪逛街,怀孕了我还打算当爹。
你倒好,把孩子弄死了,给钱就溜啊,江桥。当时怎么没见你难过?
“我现在还想跟你见面,那都算我犯贱。”他说。
江桥睁大了眼睛,“可是……”
陈书竞抬头。他的后背抵着围栏,长腿弯曲着,眼里有波澜兴起的湖水。
江桥说不出话了。
陈书竞的声音很低:“我都这么贱了,还想办法找你们MD,让开会带上你。我是不是有病?”
江桥惊呆,“是你让我……?”
“嗯。”陈书竞点头,神情有种隐秘的灰败,好像真挺受伤似的,“谁让你跑了呢,那晚上。”
“不然你是不是忘了我?”
江桥:“……”
他心跳得厉害,几乎怜爱了。
陈书竞继续说:“所以要论对错,都有错,要论复合,我是低头的那个。你为了前途放弃我,现在又要我为你放弃生活?”
“哪有这种好事。”他说。
江桥怔住了。
确实啊,陈书竞家世好,有钱有貌,才19岁被摆了一道,孩子没了,如今又主动示好,亏大发了。
连江桥自己都觉得,没脸逼他做好男人了。操。
他的神情摇摆,被陈书竞看在眼里,弯了下嘴角。俯身把人横抱起来,力道很轻。
江桥一惊,多少年没被人抱过了,简直要命。忍不住紧张又期待,顺手搂住了脖颈。
陈书竞低头看着他,把人放在沙发上,温柔地扶住后脑勺,小心地吻了一下。
这种试探让人很难招架。
江桥没有拒绝,于是亲吻加深了,变成狂风骤雨。
俩人在沙发上交缠,脚尖碰着脚尖。太窄了容不下,干脆身子一歪,又躺进白色的绒毛地毯里,楼抱着滚了一圈,继续缠绵。
热烈得房子都要冒烟。
潜意识里,江桥知道这样不对,不清醒。但头晕目眩,又有种嗑药的错觉,干脆将错就错了。
他的腿根发烫,被硬邦邦的东西顶住了,顿时面红耳赤,竟然十分怀念,隔着衣服握住了,描绘着形状分量。
“好大呀。”
“比你男朋友呢?”
“你大啊。”
陈书竞噗嗤一笑,愉悦地低头亲他,啵唧啵唧,亲得江桥脸颊湿了,别的地方也是。
手里的东西胀大了不少,蹭得江桥也笑起来,把滚烫的额头抵在锁骨上边,羞答答地说:“好像长大了。”
陈书竞咬他,“你都忘了我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