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喻融看起来更不高兴了。
然后在方一燃茫然地注视下,他突然猛地一把抢过了那盒锡纸花甲,拿起筷子挑起一大坨粉丝,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方一燃:???
喻融被烫得不行,一边含着粉丝一边被烫得直哈气,漂亮的眼底甚至被热气熏起了泪光,但还是固执地继续往嘴里不停塞,仿佛在害怕方一燃会和自己抢一样。
方一燃是真他妈的傻了。
“你慢点吃....”方一燃喃喃说,“我不和你抢....”
喻融猛吃了两口之后才抬起了头,他一边嘴巴鼓鼓囊囊地嚼,一遍凶神恶煞地看着方一燃。
“你去吃我买的小吃。”喻融恶声恶气地命令道。
方一燃迷惘道:”....好。“
不对。
哪里不对。
方一燃木然地往嘴里送了一口吮指原味鸡,本应是外酥里嫩鲜嫩可口的炸鸡,此时此刻是食之无味。
绝对绝对,有哪里不对。
方一燃突然就,有了一个大胆想法。
他甚至怂到没有胆量将这个想法哪怕在心里说出来,因为光是想想这个事情的可能性,他就感觉自己整个人就要沸腾了起来,左心房左心室右心房右心室的血液迸发着叫嚣着要窜出自己的心脏。
哪怕多想一秒,他都感觉快要幸福地晕厥过去了。
方一燃惘然若失地看了眼身旁依旧在埋头吃粉的喻融。
喻融他....有没有可能....
...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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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一燃这一天都过的魂不守舍。
晚上他回到宿舍,把卧室门关上,反锁,从抽屉里翻出了李蕾蕾之前给他的香薰机,点上三四滴提神醒脑的茶树精油,在袅袅白烟中,两腿盘腿,规规整整地坐在了床的正中央。
静心,他需要彻彻底底地静下来。
方一燃开始把这几天发生的事一件件地顺下来。
他发现一切一切不合理的情况,一旦以“喻融是在吃醋”这个现象为出发点来进行思考的话,就一下子全部都说得通了。
甚至可以说是豁然开朗。
比如刚拍戏时他对姜青骊那突如其来的敌意,以及看到自己和姜青骊互动时凉飕飕的眼神。
再比如从那晚自己嘴里得知姜青骊起时有对象之后,第二天又对姜青骊骤然友好起来的态度。
或者比如今天看到自己要吃姜青骊的锡纸花甲而不是吃他买的肯德基,气的不顾烫嘴也要抢过花甲粉丝往嘴巴里塞。
方一燃是真的慌了。
他猛地吸了一大口气,让茶树精油清新醒神的味道钻进自己的鼻腔,努力唤新了自己快乱成一滩浆糊的大脑。
呼吸不了,还是呼吸不了。
方一燃张着嘴急促地大喘气,只感觉氧气稀薄,头脑发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