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卿看了一眼苏遇的胸膛,问:“还有吗?”
苏遇悠悠道:“自己动手,摸摸看啊。”
卫卿笑道:“你现在是首辅了啊,应该自重一点。”
苏遇交到她手上的一把金叶子足足有三十几片,卫卿也不在乎他怀里多留一片少留一片。
况且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也要因时因地制宜吧。
他如今是首辅,不再是当初那个山林里重伤需要她救治的青年了啊。
能和大都督对立的人物,指望他像表面上这样如玉般纯净无暇吗?就像卫卿怀着远离殷璄的初衷一样,如今不是也应该远离他吗?
两个当朝最具杀伤力的人物,要是斗起来,不得腥风血雨、鱼死网破?她只想独善其身尔。
苏遇深深看她一眼,转身便走。
卫卿道:“你的玉佩,不要了?”
苏遇道:“今日出门佩了玉佩,再佩一块不太搭,下次吧。”
这京城权贵们的圈子,还真的是很难懂。
卫卿又问:“这不是你娶媳妇用的吗?”
“反正一天两天也娶不到手,就先搁着。”
苏遇走后,卫卿独自坐在椅上,手里翻来覆去地把玩着这枚玉佩,神色清远。
自上次一别以后,这玉佩卫卿是一直随身携带着的。可是上回在山上殷璄说得又不完全对,她虽是随身携带,却并不是贴身佩戴。
这是男子之物,贴身佩戴意味着什么,她自己知道。
她把玉佩挂在颈子上是为了方便隐蔽,但是玉佩却是塞在她的里衣外面的,没有接触到她的皮肤。
现在她好心要物归原主了,他却不要?
良久,卫卿盯着玉佩,无奈地扯了扯嘴角,随手把玉佩放在了一边,轻声道:“那下次就下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