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懿在她面前完全用不着遮掩,坦坦荡荡道:“让那些人知道他碰不得花,就不会再有人掷花给他了。”
卫卿道:“难得见你如此在意一个人,肯主动争取,但似乎不得要领。你让他对花过敏,别人自不会再掷花给他了,但肯定会选择另外一种东西来替代表达。”
静懿看着卫卿,默默不语。
卫卿又道:“之所以大家不停地掷花给我二舅舅,是因为他不曾接受过任何一份心意吧。倘若他接受了,别的姑娘还会趋之若鹜么?”
静懿道:“你似乎有办法?”
卫卿笑了笑道:“不管出于何种原因,如果他接了你的花,自然断了别的姑娘的念想。”
静懿若有所思,而后道:“卫卿,果然你很有办法。”
她随后起身离开,可走了几步,又转身回来,盯着卫卿……的领口。
静懿指了指自己衣襟处的脖子,道:“方才我就想说了,你这里的淤痕是怎么回事?”
“……”卫卿扶了扶脖子,顺势把肩上的头发捋到胸前来挡一挡。
静懿又道:“是不是你跟大都督打架了?他弄的?”
卫卿抽着嘴角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静懿凝着秀眉,一脸严肃,“不管是哪样,他都不该这样对你。你还想帮他说话?我记得你从前可不是这样委曲求全的人。”
卫卿有点头大:“我没有委曲求全。”
静懿恍然道:“难怪你这两天都不愿来找我,原来竟是怕被我发现。你要是说出来,你义父义母还有二舅舅定会为你做主,再不济,我也会为你做主。”
该怎么给静懿解释?她要是说淤痕是男欢女爱留下的,估计静懿又会觉得这太恐怖了吧。
这时静懿身后冷不防响起一道清淡随和的声音:“做什么主?”
静懿回头看去,是殷璄回来了。他步入院中,余晖镀亮了他半个轮廓,撒照进他的眼底里,平淡无波却绮丽无边。
修长的身影也被拉得越发颀长。
他看起来虽好接近,可身上那种气场是不容忽视的,随着抬脚不疾不徐地走来,方才静懿还义正言辞,眼下就不由自主弱下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