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卿只知这其中有什么缘由,但既是他的事情,她也半句没多问。
她当然不知道,那日锦衣卫偷偷把程大夫弄去一个犄角旮旯,几名锦衣卫面色如鬼地围着他,纷纷拔出了白刀子,威胁恐吓道:“想多活几年的,就离卫太医远一点。否则我们多的是剐人的手段,听懂了吗?”
随后锦衣卫还详细地给他讲述了一下,他们卫厂是怎么虐人的,每一个故事拿出来那都是鲜血淋漓、惨不忍睹的。
程大夫只是一个年轻大夫,自然是被吓得惨白惨白的。
他自知惹不起这些人,更惹不起那天去宗祠等卫卿的男人,那男人和他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这一点程大夫还是有自知之明。
程大夫看见了卫卿对那男人笑,顿时就明白自己不过是一厢情愿。
如此远离她一点也好,省得自己还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转眼间,他们已经在镇上停留了十天半个月,田地里残留的蝗虫所剩无几,就还余下寥寥几只在半空挣扎逃飞。
可是镇上的百姓等着捉这蝗虫回去塞牙下酒呢,根本再用不着官差和锦衣卫动手,大家便在地里竞相捕捉。
朝廷里派来的赈灾粮也在有条不紊地发放,不光是这个小镇,还有别的受灾严重的地方,均要及时放粮。
这连日伏旱非常折磨人,蝗灾过后,百姓们唯一祈愿的就是尽快下一场甘霖。
宅院井里的水已经很到底了,镇上的百姓都组织到几里外的河里取水。河里的水也很少,这干旱还不知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黄土山外,一阵风吹过,便能掀起一阵黄沙。
后来等这地方的蝗灾疫病都处理得差不多了,赈灾事宜也都安置妥当了,殷璄和卫卿他们便即将离开这个地方。
锦衣卫提前两日便开始做部署,向外透露的行程路线仍是来时的路,然到了启程时走的却是另外的路途。
大都督做为此次前往处理蝗灾的钦差,出发前知道的人并不多。但是现在灾情处理完了,这已经不是秘密了。
殷璄这家伙目标太大,他离一趟京,外面不知有多少人想搞他呢,当然不能走原来的路,而且与赈灾的其他官员也是分头而行的。